北方的冬天有點冷,冷的讓人覺得整個城市都被寒冰包裹孤獨的不敢靠近。
又是我一個人喝醉熏熏的在街頭遊走,我記得我出門的時候穿了很多衣服,但喝多的時候還是冷的心裏發慌,風夾雜著刺骨的溫度打在我的臉上,我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我隻是一個人在街頭搖搖晃晃,我不知道我要去哪,我的神誌越發的不清醒,或許周圍的人會嘲笑我可憐我或者漠然的看著我,但我隻想喝得很醉,然後被寒冷打擊陪著這個城市一起孤獨,身體冷了並不可怕,多穿衣服就好了,但心冷了可怎麼辦呢。
我常常喝醉的時候夢見那樣的一個畫麵,很熟悉,卻好像又沒見到過,夢見英國的廣場造型迥異的建築物環繞著,鴿子在小噴泉的旁邊散步,有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在拿著單反拍照,後麵好像還背著一把吉他。
我從沒去過英國,可我最愛的人卻在英國,每次想念的發慌的時候,我隻能喝醉了酒走在跟她走過的街上,但每次過了好久清醒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陌生的街道,就好像跟她的故事一樣,總是酒醒了之後猜不出結局。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回來,但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們第一次遇見的那一天。
濟南的夏天,十分燥熱,古香古色的老街老房,我跟鶴童、小鑫本來打算去青島遊山玩水,因為沒有買到直達青島的火車票,隻好無奈的買了到濟南的火車,再輾轉去青島,就這樣陰差陽錯來到了這個皇上遇見夏雨荷的地方,鶴童和小鑫是我兩個鐵打的兄弟,如果說跟親兄弟有什麼分別,就差在不是一個娘生的,鶴童為人直爽仗義,但有時候有些墮落,早些年的時候被一個愛了好幾年的姑娘甩了,自那以後就開始不斷地玩弄感情,小鑫比較老實話少,我說的他多數都言聽計從,如果已性格來論,我們絕對是三個性格沒有什麼相似之處的人。
好多時候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絕妙,就好像我們提前五天偏偏沒買到票,看了好多家酒店卻非要選擇這一家,有那麼多的酒吧,我卻非要去蘇荷,酒吧裏那麼多的人,可偏偏讓我一眼瞥見你。
酒吧的迷人的燈光一個座椅都不放過的環繞著,有的人糜爛的醉倒在那個失意的角落,有的人上揚著嘴角閉眼享受壓力釋長相放的快感,賣笑的酒保和服務生虛偽的奉承著每一個能讓他們撈一筆的人,我討厭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它讓人沉淪,讓人凋零,我從來不覺得,來這裏的每一個人會在這做什麼有意義的事。
動感的音樂太嘈雜,以至於我鶴童扯著嗓門喊了我好幾聲我都沒有聽到,“東子,我可是帶著個妹子來的青島,你可別指望今天晚上有人陪你,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你這副長相許能找個妹子帶回去呢"他一本正經的說完,好像這件事是多麼正派的一樣。我淡淡的笑了,自從跟她分開以後,再也沒碰過任何姑娘,大概兩年了吧,並不是因為還愛著,而是受了傷害害怕失去不敢再去擁有,好像陳奕迅的歌,活像個孤獨患者自我拉扯,而對於我,大概是一種撕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