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音樂課的衝突
“叮鈴鈴……”門外傳來鈴聲，女老師講義一收，說了幾句關於作文的事情，就下課了。
整個教室頓時熱鬧起來。
朱永賢笑嘻嘻地從教室後方走到他的課桌前，放下了作文本，扭頭對王凡說道：“王凡是吧？以後跟哥混吧，哥罩你！”他的臉做出很嚴肅的樣子。
“哦。”王凡應了一聲。
朱永賢大喜，拍拍王凡的肩膀，大笑：“王凡兄弟，我們一起去上課吧！走！”說著他就要拉著王凡朝門外走。
“要到哪去啊，”王凡不解，遙指課程表說，“待會不是音樂課嗎？為什麼要出去啊？”
朱永賢像看怪物一樣盯了王凡一眼，說：“就是因為是音樂課，我們才要到音樂室去啊。”
對於他的解釋，王凡表示很震驚，在他的認知裏，除了每周一節的體育課，其他的課程都是在原本的教室裏進行的，除了體育課，平時大都不用出去走動，沒想到到了海上城，竟然會和家鄉學校有這麼大的區別。
“不用拿書嗎？”
“不用！”朱永賢小手一揮，頗有風範。
然而——
“為什麼不帶書！”
長滿皺紋的老女人對著王凡的耳朵咆哮。
“他不是也沒帶嗎？”王凡指指朱永賢。
老女人輕咳一聲，道：“小朱同學的書每次都是放在我這的，他隻要從我這裏拿書就行了，而你呢？”說道最後，她的聲調驟然升高，“第一天入學就不帶書來上課，你是什麼態度？”
“我……我……”王凡囁嚅地不知該說什麼，他知道，這個老女人在說謊。
朱永賢手中的書封麵明顯印著“教師用書”幾個黑體大字，這分明是老師把書給了他用。
王凡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學生，交了同樣的學費，她憑什麼對自己和朱永賢就區別對待。
“你給我站著上課！”老女人一指教室後方。
這節課輪到我站在後麵了？王凡有些愣神。
隻見老女人一把奪過坐在第一排的一位同學的書，開始了上課。
朱永賢向後瞄了一眼，偷偷把手中老師給的書丟到了王凡的腳邊，雖然發出了點點聲音，但在播放出來的音樂裏還是顯得微不足道。
王凡把書撿起來，發現朱永賢對著他擠眉弄眼。他有些感激，全然忘了剛才是誰讓他不帶書。
老女人雖然人品不好，但技術至少還不賴，腳踩鼓風琴的踏板，手指紛飛，奏出樂曲。
一曲終了，他抬起頭忽然發現站在教室後方的王凡手中多了一本書。
她氣衝衝地走到王凡的身旁，俯視王凡稚嫩的臉頰，奪過王凡手中的書，眼眸裏帶上了一絲怒意。
“怎麼回事？朱永賢的書怎麼會在你這？”
沒等王凡回答，她就厭惡地說道：“肯定是你心理不平衡，搶了朱同學的書，真是的，果然是農村人，素質這麼差。就算你拿了朱同學的書，你也學不好我的課。”
王凡終究還是小孩子，被老女人這一番不分青紅皂白地批評，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見到王凡哭泣，她嘴角勾勒出弧線，繼續道：“你這種農村人，家裏窮，愛打架，愛騙人，素質差，品德差，人品差，你們活在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