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夜與媛月二人在山中又盤踞三日,這才攜手出山重回人間世界。
媛月大小姐冰雪聰明,從葉知夜的隻言片語中便猜到他和媛靈兒的曖昧關係,又充分利用了自己與媛靈兒的血緣關係和葉知夜的善良本質,將他壓製得死死地。
鵲巢鳩占、反客為主,媛月強勢地進入了他的逃亡生涯中。每天被這個小妖精呼來喝去,葉知夜早在心中將老頁罵了幾百道,這哪裏是抓來個俘虜,分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親娘啊!
葉知夜滿頭黑線,牽著馬韁走在崎嶇的山路上,而媛月大小姐卻悠哉悠哉地端坐馬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兩人穿的都是北豐領的民俗服飾,遠遠望去,便好像一對小夫妻一般。
葉知夜英俊偉岸,媛月豔美動人,若是以普通衣料相配,難免有些不倫不類,可是蘭裳三女為他們準備的衣服卻異常的得體,即不突出,也沒有故意降低身份的感覺,又將他們高人一等的氣質完全內斂起來,也隻有這種自然的感覺,才能使葉知夜融入人群而不被仇家發現。
單從這個簡單的裝飾來看,便可斷定老頁和向南已將整個逃亡計劃布置得天一無縫。也就是說,在葉知夜還未走出阿裏巴巴之前,向南便確定了媛月的存在,並著手布置一切。向南預知未來的能力和老頁卓絕的智慧交織在一起,所產生的化學效應可謂驚天動地,神鬼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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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媛月這一聲姣喚,葉知夜隻感覺背心一涼,雞皮疙瘩掉滿地。每次小妮子這麼稱呼自己,一定會提出過份的要求,而他雖明知此理,但卻非常的受用。
“姐夫,小妹騎術不精,在馬背上很是害怕。這山中的風兒又冷又疾,我也有些畏寒。你能不能上馬來,我們共乘一騎,也好為我擋擋風霜呢?”
美人兒媚眼如絲,聲音又嗲得不像話,直聽得葉知夜一陣陣的毛骨悚然,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一樣。
見他不允,媛月嘟起小嘴兒,慘然道:“山中如此寒冷,道路如此崎嶇,小妹被你擄來,做了階下之囚,活該受此折磨。隻是······隻是靈兒姐姐若知你這般對我,恐怕定會怨恨姐夫,若你二人因小妹而生分,那便如何是好啊!”說著,她還擠出兩滴眼淚來,但一抹奸險的笑容卻掛在嘴角。
“靠!你若不說,靈兒怎會知道!這分明就是在挑拔我和靈兒的關係。”葉知夜憤然怒視半晌,見她毫無回旋餘地便又不得不屈服了。“好啦,你也莫哭,我照辦就是。”
葉知夜飛身上馬,媛月欣喜地側坐在他身前,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裏。葉知夜左右手分別從她的小腹和腰間穿過拉住馬韁,就像是將這美人兒抱入懷中一樣。
嗅著他身上傳來的男兒氣息,媛月陣陣意亂情迷,玉手不覺已攀上他的胸口按在那結實的肌肉上。美人兒半眯雙眼,偎依在他懷中,感覺著他的心跳,一種未曾擁有過的甜蜜油然而生,檀口中低聲呢喃著:“血甲騎士,命中所定。隻是不知······你究竟是不是這個人呢?”
葉知夜縱馬而行,恪守心神,並沒有為懷中人兒所動。待聽她提及“血甲騎士”時,不覺露出一臉的苦笑。
數日前,媛月在小河邊梳頭之時,便提及過此事。葉知夜隱隱記得,好像是她的師父曾為她解過姻緣,那個所謂“血甲騎士”便是媛月的情郎。當日他在萬馬陣中來回衝殺,到她麵前時正是一身血甲。小妮子認定此事,在這幾日裏不斷地挑逗他,雖未達到淫詞浪語的程度,但像這般的投懷送抱也不隻一次兩次了。葉知夜細細思量一番,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媛大小姐,為你占卜情緣的那位師父,可是位預言術師?”葉知夜目視前方,悠悠問道。
媛月仍處在情迷之中,隨口答道:“姐夫果然聰明,絲蜜娜師父正是一位四級地階的讚地孔雀嘴,所預言之事無一不準,在天闕城中地位超然。若非她與我們媛家頗有淵源,我也不可能拜下她的門下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