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身影消失在紅漆大門之內,對於他的置之不理,蘭裳並沒有絲毫反感,畢竟人家不認得她,對於她提出的問題不予理睬也屬正常。但讓蘭裳為難的是——要怎麼才能進入小知夜的家呢?
對於葉知夜的過去,蘭裳好奇得要命,這次終於有機會深入地去了解他,卻被一扇大門阻隔。有心上前敲門······然後怎麼說?說自己是葉知夜的未婚妻麼
,開玩笑!那小東西最大也不會超過六歲······
正在猶豫之時,蘭裳突然心生警覺。長劍還未出鞘,她整個人、整個身體、整顆心同時陷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嗅著那無比熟悉的男人味,蘭裳當然知道擁著自己的人是誰。
“喜歡嗎?這是我特別為你製作的愛情幻陣。”葉知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此時此刻,蘭裳正需要一個向導,哪裏還顧得上和他慪氣。“愛情幻陣?這究竟是哪?為什麼我可以看到小時候的你?那是你家嗎?快帶我進去瞧瞧!”
她並沒有掙脫葉知夜的懷抱,而是在他懷裏轉了個身,仰起俏臉向他提出了這一連串兒的問題。
時至今日,葉知夜二十歲了。他再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個子比蘭裳矮而感到自卑,雖然蘭裳的身材依然高挑,但如今,她必須仰起臉,才能與葉知夜對視。
看著懷中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葉知夜隻覺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與蘭裳相處快滿三年了,每一次近距離欣賞她絕世容顏的時候,葉知夜都會血脈噴張,難以自己,因為她真的是太美了。
穩了穩略顯恍惚的心神,葉知夜解釋道:“事實上,這種幻陣並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它隻是應用於醫治失憶病人的一種特殊陣法。在幻陣中所呈像出來的景物,都是病人最深刻的記憶片斷,在這些影像的幫助下,他就會很快想起自己忘記的東西,從而恢複健康,重新變成一個正常人。”
“不過這種陣法依然很危險,因為它需要病人大量的鮮血為媒介,才能喚醒那些沉睡的記憶。”
“啊!”蘭裳失聲尖叫,立即翻過他的手腕,當看到那個已經愈合的傷疤時,她差點兒哭了。
葉知夜心中一暖,柔聲軟語地道:“沒關係,不會留下傷疤的。為了能讓你消消氣,流這點兒血又算得了什麼呢!”
輕輕撫摸著他的臉,美人臉上寫滿了心疼。緊接著,“哼!”一聲姣哼,蘭裳轉過身去。“你將身邊的美人兒左擁右抱,哪裏還在乎我是否生氣。我可以斷定,將來你的後宮絕對會相當的龐大,我不過隻是那裏麵的滄海一栗罷了。”雖然她語氣決絕,但卻至始至終也沒有離開葉知夜的懷抱。
無比珍視地擁著她的姣軀,葉知夜的聲音從她的長發中傳出。“我知道自己太花心了,我也知道自己對美麗女孩沒什麼自製力。就像你說的,將來我身邊的女人一定不會少·······”
聽到此言,蘭裳的身體明顯地僵硬起來,可是······
“蘭兒,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因為我的命運並不是操縱在自己的手中。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證。”
“什麼?”蘭裳的聲音已有些顫抖。
“那些女孩子可以分享我的現在,分享我的未來。但!能夠與我一同分享過去的······就隻有你一個。”輕輕扳過她的身體,直接麵對她的絕世容顏,葉知夜繼續道:“蘭兒,隻有我的過去才是最真實的,當我開始學習功法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真實。我將自己最珍視的回憶拿出來與你分享,就是因為······我愛你。”
蘭裳的眼眶中已盛滿了幸福的淚水,伸出玉手,輕輕撣掉他發間的一絲灰塵。她沒有說話,因為此時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她心中的情愛,隻有直視著他的“白眼”,隻有依偎在他的懷裏······就足夠了。
拉起她的手,葉知夜大步向紅漆門扉走去。
“來吧,讓我為你介紹一下家裏人。”
就在蘭裳的驚呼聲中,葉知夜一頭撞在了大門上。可是,那扇實木大門突然變得虛幻起來,他的半個身子已進入其內。
當兩人站在一個庭院中時,葉知夜才開口解釋道:“這裏隻是記載我記憶的幻陣,我們是無法與這裏的任何事物產生互動的。所有的景物、人物全部來源於我的記憶,蘭兒隻要一路看下去便可以了。”
舉目四望,十幾個傭人在晨光中各處忙碌著,擦拭桌椅,打掃庭院,修整盆景······雖然他們都在勞作,但臉上卻洋溢著滿足和舒適的笑,顯然這些傭人在這裏生活得都很愜意。
葉知夜拉著蘭裳穿過回廊來到一座涼亭邊。小知夜正和三個孩子一起吃早餐,四個孩子一邊吃,一邊說笑,好不熱鬧。
“呀!那個男孩是天哥吧!好可愛的小帥哥!”蘭裳發現了十一二歲的葉知天,就好象中了頭獎一樣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