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界,有九天之境,中央曰鈞天,東方曰蒼天,東北曰旻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魭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東南曰陽天,九天各居一方,界闊千萬裏,物華天寶,山靈水秀,孕有億萬生靈。
東方蒼天境,地之中南,雲山霧海之間,有渺渺群峰,指入天擎,萬山之中,有靈猿鍾鳴之音於山間久久回蕩,此處正是蒼天之境的茅山山脈,方圓三千裏,盡屬於茅山宗。
大凡界,九天之境,宗門千千萬,修仙登神之人更是無數,而茅山宗在諸多修仙宗派中也屬大宗,在東方蒼天之境,更是十大宗門之一,淩駕萬千之上。
茅山宗有二十八天峰,三十六洞天,有弟子十萬眾,而宗門之下,又分劍派,符派,術派五行,玄,傀儡等門,其中,劍派,符派,術派三派最大,弟子最多,餘者多小派,弟子數百,不入主流。
茅山傀儡峰,乃是茅山傀儡門之所在,作為不是主流的小流派,傀儡門現有內門弟子二十餘人,外門弟子三百餘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獨占一天峰,一洞天的資源,倒也興興向榮。
傀儡峰山下,傀儡穀,外門弟子所居之所,一處竹木高腳小樓,雨後的風卷著竹林的清香順著窗吹入,而在一張竹榻之上,躺著一臉如黑鍋的少年,倒聳的頭發如同刺蝟,雙唇緊閉,眉頭緊皺,身上更是如乞丐一般,一身襤褸。
“夢師姑,小師弟沒大礙吧!”外門弟子張道玄看著床榻上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對著竹床邊上端坐,穿著一襲青葉裙裝的成熟美婦人問道。
夢雨荷卻是輕蹙了下眉,將搭在少年的手腕上的手指抬開,卻是對著張道玄叱責的道:“張道玄,你讓師姑我怎麼說你,平素裏看著挺穩妥的人,怎麼這般的膽大包天,幸好這一次運氣好,那自然雷電之力,可是你們這些靈動期的人可引的,簡直就是瞎胡鬧!”
張道玄低著頭,心中卻是苦澀無比,誰能知道他們幾人爭論如何為傀儡注入靈力所想的方法,被這位剛入門半年的師弟聽了去,聽了也就聽了,居然還膽子大的自己去試了,那天降之雷雖不及九天雷劫,被落上一道,也夠讓他們喝一壺的,而這個小師弟也算運氣,居然能在雷霆之下活了下來。
“這小子也是,難怪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當初師兄將其招入門內,就是個執拗的性子,認準的事九頭牛都難拉,這一次可是教訓,看他還敢不敢胡亂的去碰!”
夢雨荷說著站起身,繼續道:“隻有些外傷,倒沒什麼大礙,可能是被雷打昏了過去,不知有沒有傷了腦子,你幫著他擦洗下,換身衣服,回頭我讓人將外敷,內用的丹藥送來,好生的照顧!”
張道玄點了點頭,目送夢雨荷朝門外走去,道:“恭送師姑!”
扭過頭看著床榻上的小師弟,卻是歎了口氣:“真真被你這隻強驢給害死,萬幸沒事!”張道玄也是心中悻悻,那可是萬鈞之雷,隻是受點外傷,得多大的運氣。
躺在床榻上的少年,叫秦羽,茅山地界葫蘆鎮上的小兒,一年多前,茅山中爆發獸潮,衝擊了葫蘆鎮,茅山宗雖派人來救卻是晚了一步,而秦羽就是在獸潮中被救下的幸存者之一,後被帶了回來,放入外門,當個雜役弟子,不過秦羽卻是聰慧好學,隻半年後,居然觸及靈動,盡管比那些招收來的見習弟子稍遜,但雜役弟子可沒機會聆聽教誨,更沒有靈動丹吃,居然也被他跨入靈動期,實在是異數。
張道玄輕輕歎息中,出了小樓,喚人打水,準備為秦羽擦洗身體,而昏闕中的秦羽腦海中卻是混亂的如同一團漿糊。
秦羽,此秦羽飛彼秦羽,現在占據身體的秦羽卻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一個標準的**絲宅男,最近正迷上棋牌類遊戲,三國殺,得空了就在網上大殺特殺,卻不想一場窗外突然下起暴雨。
秦羽站起身,隔著電腦桌去關窗戶,因為心急,卻是刮倒了桌上的水杯,而後,悲劇就發生了,水從桌子上滴落,正好落在多功能插頭上,瞬間就是一陣電閃,而這時,好死不死的一陣狂風吹著暴雨雨點刮了進來,雪上加霜,秦羽直接被這插頭內的電給擊中,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