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星空璀璨,窗明幾淨,微涼的燈光下我伏著桌案辦公,然後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來自遙遠的地方,卻也是我熟知的一個地方——s鎮。
s鎮是一個一處不怎麼與外界接攘的地方,但也沒有落後太多現代化技術至少這幾年有電了,那裏景色鍾靈疏秀,有一道柔和秀逸的大吊橋,橫跨過了深山偉壑,幽穀裏瀑瀑流過幹淨澄澈的水。還記得在河口遠處與溪流交叉,煙波浩渺,青山幽穀,風景使然。說鎮也不是鎮,因為地處實在太偏僻,但祖祖輩輩生活在那裏的人有許多。
不過接到電話我還是覺得很奇怪,明明是不相幹的人隻是偶然在酒會上見過一麵,聊了幾句,連號碼都沒有交換。現在他死了,卻要調查我。
電話裏這樣說——“請問是劉希鳶嗎?你還記得吳道年嗎,他死了——很慘。我們希望你能協助警方做筆錄。”事定有蹊蹺。
我關掉桌子上的台燈的開關準備回臥室睡覺整理一下思路,燈光在黑暗裏忽閃忽閃了幾下,然後‘呲拉’一聲就湮滅在黑暗裏。然後就在這與此同時窗戶傳來窣窣輕微的聲響,如果稍加不仔細聽就會忽略這一細節。
黑暗中,我並不急於出門去拉電壓閘。因為,我知道危險在這仄戾的空間已經步步逼近,也知道慌張沒有用所以屏吸凝神盡量克製情緒等待事情的發展,以不變應萬變。我站在書房門口,動也不動。
過了許久,獵物來了。等得我都疲憊了,但還是集中精神猛然左轉回身迅速抬起右腳向對方大腿根處踢去並盡量基本同一時間伸出拳頭向對方小腹盡全力打過去。臉上突然一涼然後聽到那人蹲地撫腹哇哇大叫起來,同時‘咣當’一聲——是刀掉地上的聲音。
不等他緩過來勁兒,不被歇絲跌裏的喊叫而產生惻隱之心,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我立刻直接一腳跨過去粗暴地反扳過他的兩隻手疼得他更是嗷嗷直叫,然後我一腳踩斷他的一隻胳膊,回腳抵著他的雙膝讓他沒有反抗的餘地。我力氣絕對沒有他大,但卻能製服他,四兩撥千金就是這個道理吧。聽聲音時我知道我沒把握製服對方,所以盡量出其不意先發製人盡力一擊。
“你很擅於隱藏,”月光下透過書房的隔窗照射進他漸漸沉靜下來的眼眸,我冷冷地看著他。
一開始聽微弱的幾乎沒有的腳步聲無法判斷來者是男是女,對男人來說攻擊效果最強的是大腿根處,其次是腹部,對女人來說則直接是腹部。為以防萬一所以我選擇兩處都攻擊。
他不再嚎叫,但疼痛依然令他時不時地皺著眉。“你怎麼會知道我進來了,並且這麼精確地判斷出我所站的位置。”
“門外的人走了?”我不答反問。
他有一瞬間露出驚詫的眼神,但他很聰明,馬上沉定心態愈發淡定地說:“走了,我們倆不合,他不會救我的。”
“少裝蒜,”我伸開一腳把那把刀踢遠遠的,“你們計劃很周密,把電壓閘拉了,如果我出門去拉回來電壓閘他就會在我開門的瞬間把我至少打暈,如果我沒出門,你則會解決我。你很專業,隱藏能力和反應能力都是一流,基本上可以瞞過任何一個人甚至是你同道中人也感覺不到你的蹤跡。你絕對比他強,所以他自知聽見你的叫聲,連你都不行自己進來就更是飛蛾撲火了,所以在門口兜了兩圈就回去通風抱信了。也不見得會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