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總是那麼毒辣，就算是在有風扇的教室裏也讓人昏昏欲睡。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更讓人覺得心煩。
曲挽歌左手撐著下巴，看著麵前這張幾近空白的卷子抿了抿嘴。
自己答應過他，要陪他一起不及格的。
回頭看了看後桌正趴在桌上睡覺的顧銘楠，曲挽歌眼角帶笑。
“叮鈴鈴！”鈴聲準時響起，考生陸續離開考場，曲挽歌卻轉身麵向後桌還在睡覺的顧銘楠。
顧銘楠還在睡覺，一頭柔軟的頭發就這樣對著曲挽歌，曲挽歌不禁手癢，揉了揉。
一隻手抓住曲挽歌作亂的手，曲挽歌被抓的有點疼。
顧銘楠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人，放開了手，倒頭又睡。
“喂！起來了，都考完了！”曲挽歌戳戳顧銘楠的腦袋，卻又被顧銘楠得了個正著。
“嗯嗯嗯，知道了。”顧銘楠應到。
“考的怎麼樣啊？”曲挽歌不經意的問道。
“老樣子，我倒數第一，你倒數第二。”顧銘楠笑了笑道。
“什麼呀，我這次不一定就是倒數第二呢！”
…
考完了試，原本就可以走了，但是曲挽歌和顧銘楠卻又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都已經高三了還在交白卷！還想不想參加高考啦！還想不想考大學啦！……”
將近半個小時的批評，回到教室時同學都已經走光了。
空蕩蕩的教室隻剩曲挽歌和顧銘楠兩人，兩人安靜的整理著書包。
“喂，你…想不想上大學?”曲挽歌假裝不經意的問。
“……”顧銘楠隻是安靜的整理書包，一言不發。
“如果你不想上，那我陪你。”
“嗯。”這聲應答，大概是覺得愧疚吧，聲音淡到顧銘楠自己都沒有聽到。
“葉邢叫我們放學去他那玩，你去嗎？”
“去啊，為什麼不去？”曲挽歌笑靨如花。
嘈雜的音樂聲，忽明忽暗的燈光，不歸家的人們在這裏尋找著快樂。
曲挽歌不喜歡這，她甚至討厭這，但是…顧銘楠喜歡這。
曲挽歌看著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的顧銘楠，眼底一片迷茫。
“挽歌。怎麼不去玩？”葉邢拿過凳子，坐在曲挽歌旁。
“不想去。”曲挽歌仰頭喝了口酒，淡淡的說道。
“心情不好？”葉邢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包煙，取出一根來，遞給曲挽歌，‘‘要嗎？來根？”
曲挽歌接過，熟練的點好煙，猛地吸了一口，吐出煙霧來。
“你不去，那我去了。”葉邢也吸了口煙。
“嗯。”
得到應答，葉邢馬上就像一頭脫韁的野馬一樣紮進人群，和大眾群魔亂舞去了。
曲挽歌看著手上的煙，偶然想起她第一次抽煙時的情景。
那時曲挽歌不會抽煙，但是顧銘楠會，於是曲挽歌也就跟著抽，但每抽一次曲挽歌都會被嗆到，顧銘楠好多次因為這個而嘲笑她。終於在學抽了一天後，曲挽歌就不會被嗆到了，但問起顧銘楠時，顧銘楠總會一臉淡然的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傻。這句話引來了曲挽歌的一陣暴打。
想到這，曲挽歌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