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慕覃琛的人生是賭來的(1 / 1)

晏城今年的春天,和往年如出一轍,洗去了冬的寒肅,獨留著春的暖馨。

但,卻依舊覆蓋不了城市上空的瀟冷,高處的淩寒,也難遮住夜晚的冷瑟。

慕氏頂樓天台,兩個男人迎風而立,可是樣子卻盡不相同。

“慕覃琛,你太小瞧我了,以為戒掉‘y品’你就能回歸到正常人嗎?”

說話的男人上身穿著一件粗質的纖維外套,下身一條黑色的折舊西褲,一雙沾著泥土的老式黑皮鞋,讓人看著有些頹廢。頭發被風吹的散亂,唯一精神的就是眼裏帶著不明的得意,還有嘴角邊浮現的冷笑,譏諷又肆無忌憚,絲毫不在意甚至忘記了自己麵前的男人曾經對他做過了什麼。

一個人被逼到了極致,便不會記得那些過往的痛苦,因為它們早已侵入骨髓,化作一種叫‘恨’的名字。

此時,這個男人就是如此。

反之,他對麵的男人又何嚐不是這樣的人,相對的他會比他更甚。

看著慕覃琛依然的泰然自若,他突然收起了嘴角的譏笑,代替的是因為緊張而彌留的顫抖。

踏著徐緩的步子,慕覃琛一點點的向他襲來,春的暖風包裹著高處的冷冽,就像是一個被粉飾的劊子手,時刻保持著笑容,手裏卻篡著他的命脈。

男人因為慕覃琛似有若無的壓迫,被漸漸逼近到天台的邊緣,混合著夜晚的淒涼,他似乎預感到了自己的結局。

慕覃琛就那麼自然的停到了與他僅一步之遙的地方,可他卻看不到任何的光亮,隻覺得今夜出其的黑。

“向環,我慕覃琛的人生是賭來的,陰暉光也休想用‘y品’控製著我,他的死早在我的預定中,而你不過就是我試探他的一個卒子。”

之後,就看到慕覃琛從西服的衣兜裏掏出了一根煙,名貴的手表伴著打火機藍紅交錯的火苗,在黑夜中折射出隱隱的暗光,打在了對麵男人的臉上,雖然看似無力,卻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裏叫囂著,鑽骨的難忍,啃食的濁癢。

向環痛苦的彎下腰,身體抽搐著,唯一清醒的就是意識,越是疼痛,意識越清楚。

慕覃琛向前踱了一步,而看到麵前油亮的皮鞋,男人滿含著憤怒的眸子,瞪著自己。

可慕覃琛卻樂見他這樣,看著別人痛苦他越覺得興奮,一點點的躬下半身,平視著眼含怒氣的男人。

嘴角牽起的弧度霎時的陰冷,吐出的雲霧被冷風打散,遮住了男人倉皇的麵色,唯一能辨識的就隻有他暗沉的嗓音混著一絲的寒笑,“恨嗎?氣嗎?可惜晚了,記得下次一定要選對人,否則死了都隻是一堆垃圾。玷汙了城市的幹淨,破壞了生態的純潔。”

很久,一聲慘叫,淹沒在了晏城漆黑的夜色裏,唯一存在的痕跡隻有一灘被血漫染的屍體。

掐滅最後一絲煙灰,煙頭裝進了煙盒裏,這是他長久的習慣,每一根抽過的煙他都會這麼做。

書上評價說這種人很謹慎,可他覺得這樣還遠遠不夠,否則怎麼會讓她嫁給那個人。

慕覃琛抬頭望了望頭上的月亮,被黑雲遮了大半夜,終於是按耐不住,擠出一絲的縫隙,求取了存在感。

那枚混著他液體的煙盒也被丟棄在了大樓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