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府......這就是閻王爺住的地方呀。"蘇脆還沒來得及再感歎一下就被旁邊的老頭抓住自己的袖子,拉著他進入了閻府的大門裏。
閻府中並沒有像蘇脆想象中那樣到處是死人的白骨和鮮紅的血跡,而是像古代的大戶人家一樣,地上鋪著純白的地磚,房簷是由一種暗紅的木頭製成,庭院中到處是鮮紅的花朵,一條小路蜿蜒在花叢中。
"這就是閻府嗎,老頭你是不是在騙我呀。"蘇脆一不小心,直接稱他為老頭了,想到這個老家夥那詭異莫測的手段,生怕他因此生氣,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但蘇脆發現老頭的臉色根本沒有變化,不禁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哈哈,少俠,你是不是感覺這閻府的一切顯得太過正常了呀?"老者聽到蘇脆的疑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用打趣的目光看著他。
蘇脆又四處看了看,確實和俗世的大戶人家相似,沒有哪裏奇怪的,不禁撓了撓頭,轉頭無奈的看向了老者。
老者看著蘇脆不解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
"少俠,你可知這地磚和那屋簷可是什麼材料?"老者說著指了指純白的地磚和暗紅的屋簷,轉頭又反問了蘇脆一句。
"不就是......等等!"蘇脆被他自己突然冒出的一個想法嚇了一跳,腳步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仿佛怕驚擾什麼東西一般,眼睛驚恐的在地磚和屋簷上來回掃視。
"哈哈,看來少俠你猜到了。沒錯,這地磚就是由死人的白骨製成的,至於那屋簷則是由生在血河邊的嗜血樹製成,長年來受鮮血的滋潤,所以才會呈現紅色。"老者看著小心翼翼的蘇脆,手拂著長須,笑嗬嗬的說道。
蘇脆聽到自己的猜測被肯定了,不由得身子一軟,又要癱倒在地,老者看見忙一揮袖,一縷緩緩的陰風便托住了蘇脆的身體,讓他不至於倒下。
看著屢屢被鬼神一事嚇得身體癱軟的蘇脆,老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默默的想到。
"哎,此子的心性和悟性都很好,就是心裏承受力太差了點。"他也不敢在跟蘇脆討論宅院的其他構造,深怕蘇脆承受不住直接暈過去,連忙帶著他向蜿蜒的小路走去。
蘇脆此時已經緩過來了,雖然走在這上邊依然有些膽戰心驚的但不至於再癱倒,人就是這樣,不管什麼事情習慣了就好。他看著老者放著寬敞的道路不走,偏偏走向幽僻的小路,不禁十分的不解。
"老頭等等。"蘇脆叫了一次老頭,逐漸都順口了,毫無顧忌的叫了出來。
果不其然,老者又慢悠悠的轉了過來,臉色仍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們不是要去找閻王嗎?怎麼要走這麼陰森的小路。"蘇脆不解的看了看那條小路,心想難道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哦,不用擔心,你這種小角色不值得我算計,"老者說這話時麵不改色,搞的蘇脆尷尬的臉都抽搐了一下,"隻是因為這次找你的不是閻王爺,而是另一位大人。"說完老者便直接轉過身體,沿著小路向前走去。
"另一位大人?難道我在地獄還有一個作官的祖宗!?"蘇脆來不及多加猜測,看見老頭要走了,連忙追趕過去。
就在這時,老者突然停住了,蘇脆反應不急,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你......."蘇脆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事,突然驚恐的看到老者的頭慢慢的轉了過來,身體沒有動,隻有頭!
"哈哈,少俠,別當老夫沒聽出來你剛才叫老夫什麼,在如此無理,小心老夫拿你去作魂燈。"老者眼中燃燒著暗綠色火焰,再配上陰森森的語氣,恐怖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蘇脆看著本來慈祥的老頭自從進入了小路中就變得如此的陰森,頓時有了一種羊入狼窩的感覺,小心的吞了一口吐沫。
看著成功被嚇到的蘇脆,老者十分的滿意,又陰笑著慢慢的轉了過頭,繼續沿著小路向著宅院深處走去,蘇脆則小心翼翼的跟著老者,全身緊繃,隨時防備著老頭偷襲他。
一路上,老頭十分的安靜,但這安靜的氣氛卻使蘇脆愈發的緊張,精神一直緊繃著。但直到路的盡頭老者也不見有什麼舉動,讓蘇脆白緊張了一路,鬱悶不已。
蘇脆這時開始打量起眼前的景像,隻見眼前是一個普通的竹屋,四周都被翠綠的竹子圍繞著,庭院內隻有簡單的幾個石製的桌椅。好一幅"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的景色。
但有了先前的經驗,蘇脆打死也不會相信那竹子是正常的竹子。他又向門口看去,此時正有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悠閑的坐在一把太師椅,用一個奇怪的葫蘆喝著酒,生的劍眉星眼,麵容白皙,神色俊朗,整個一個古代的美少男。
而老者正慢慢的向他走去,看上去甚至有些敬畏,蘇脆心中奇怪,但還是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