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夜雪小聲的說道。
“畫兒知道,接下來的話,夫人可能會不太高興,但是畫兒依舊要說,畫兒跟在夫人身邊也有幾年了,夫人的性格畫兒是清楚的,夫人,很多時候畫兒覺得你考慮的太多,以至於失去了最終的本質,有時候有些事情,夫人也太過於隨心,傷了身邊的人,也毫不知情,就拿夜家家主的事情來說吧,我知道夫人現在對他可能已經沒有了愛情,但是情義卻還在,隻不過無論怎樣,私下見麵終歸是不妥的,公子心裏麵肯定會妒忌的,尤其是夫人又那樣魂不守舍的回來,這不是像一把利劍深深地刺在公子的心裏麵嗎?”
夜雪隻是微微的轉頭頭,似乎在很認真的聽著。
畫兒看了一眼夜雪之後,“夫人,很多事情你希望得到兩全,可是天下哪有這樣盡善盡美的事情,有些事情注定是不能兩全的,注定是要取舍的。”
“畫兒,覺得我做錯了?”
“夫人沒有錯,夫人隻是太想所有的事情和平解決,所有的事情按照你設想的方式發展下去,可是夫人,我想在夜煊黙和公子身上,應該沒有可以兩全的事情。”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夜雪承認畫兒說的沒錯,她們四人裏麵就隻有畫兒最心靈剔透,看人看事也是最明明白白的,但是像今日這樣的對話,卻依舊還是少之又少。
“畫兒不知道事情會不會真的像夫人想的那樣美好,但是很多事情,至少畫兒身邊看過的,自身經曆的,都沒有這樣的事情,或許是畫兒沒有福氣。”
“你不用這樣妄自菲薄。”
畫兒突然朝著夜雪的方向跪了下去,發出一陣悶響,“夫人,畫兒問句大逆不道的話。”
夜雪用手支撐著身體,半起的看著她。
“夫人,如果有一天公子和夜煊黙之間隻能活一人,你會怎樣選擇?”
夜雪的手有著微微的顫抖,隨後她笑了出來,“畫兒,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會問這種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畫兒沒有停止,而是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以畫兒對夫人的了解,定是會救下夜煊黙,在陪著公子一起死,對嗎?”
畫兒在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突然抬起頭,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夜雪。
夜雪居然被那道眼光,慌亂了神情。
畫兒自嘲的笑笑,“夫人,畫兒沒有說錯吧。”
“對。”
這下輪到畫兒驚訝了,她沒有想到夜雪居然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如果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隻能二選一,那麼我一定會是你說的那種方法,可是但凡還有別的方法,我寧願他們兩人都活下去,哪怕死的人會是我。”
“夫人,難道不知道其實活下去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嗎?”
“我知道,所以這樣的痛苦我不想再去承擔,畫兒,你說,我是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畫兒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今日她的確做了太多越舉得事情,她其實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居然會全部說出來。
“畫兒,今日你說了很多,可是知道了什麼?”
畫兒臉色一變,“畫兒隻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其實,自從公子讓我跟了夫人,從此之後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夫人的安全,公子所有的事情都不讓畫兒插手了。隻是公子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夫人又是寒家的小姐,本就是不應該所有交集的人,卻陰差陽錯的在了一起,如果有一天 公子和寒家為敵,夫人真的可以做到心平氣和嗎?雖然沒有任何的養育之恩,但終究是血濃於水。”
“如果寒家要殺了軒轅離呢?”夜雪反問道。
“這不是應該會發生的事情嗎!”畫兒有些頹廢,其實在知道夜雪身份的那一天開始,她就隱隱約約覺得會有這一天的發生,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死罷了。
“你們都這麼覺得?”
“夫人,既然今日都說到這了,畫兒也不想隱瞞了,有時候隱瞞才是最痛苦的,夫人可知道你在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紅遍了整個修靈界。”
夜雪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畫兒。
畫兒似乎在回想著當初的情景,“寒家三代沒有生出女子,所有修靈人都認為寒家是陽氣太重,可是有一天寒家像整個修靈界宣布他們有女子了,那個時候整個修靈界不管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都彌漫著整個喜氣,大家都知道這個女子還未出世就注定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