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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睿立忿忿不平的告退了出來,房間裏盛滿了已然沉浸在二人世界裏晟廷銘與李湘如的柔情,當然還有他並不願也不會執行的倆人的決定。
“一切都該是我的晟睿立邊走邊發恨道:“既然如此,可別怪我一場風波即將在魏宅展開,而當事人包括一向聰明伶俐的魏紫也不曾估料設防……
……
“好些了嗎?”江南石家商行的總舵內,石承宏正半依在一張躺椅上,而受傷的右腿則平順的擱置在了圓凳上。雨荷一邊熟練的為石承宏敷藥、包裹,一邊抬起頭來留意他麵部的表情。
“嗯,感覺沒剛才疼痛了石承宏就像一個乖乖的大孩子,聽話的任隨雨荷在他受傷的腿部擺弄,眼神則深深的落在她靈巧的不停翻騰著的小手上。同樣的幾味傷創藥原料,經過她妙手搭配,竟比之那些所謂的名醫強了不知多少。
“你的傷勢比較深,已經涉及到骨頭雨荷捆完最後一個結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來到老四早已準備好的清水中,洗滌著那雙在石承宏眼裏已然成為“妙手”的纖手:“原本應該將養至少一個月,方能出門活動的。可現在,你提前走動,舊傷複發,必須得好好在床上待上些日子了“啊!”石承宏將嘴巴張得大大的,繼而合攏後,嘴角又彎彎的撇了下來。整個人透露出的孩子氣落到雨荷眼睛裏,不由引得她嘴角上揚,也是一道彎彎的弧線,甚至還隱約可見臉頰一旁的一個小酒窩。
“嗬嗬!你怎麼像個大孩子啊!”雨荷終究還是忍不住,快言快語中不覺就將心底深處的感覺流露了出來。這樣的情況,這麼些年來,在她身上已是十分的少見。壓抑自己的情感,凡事處心積慮……
雨荷就這樣傻傻的跟著笑了半晌,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這許多年來,幾乎從不在旁人眼裏表露絲毫情緒的她,此刻竟然毫不設防的在一個才剛見麵的男人麵前,袒露出了一個最真實的雨荷……
不是不能夠,隻是沒有遇到。雨荷陡然發現自己原來也會如此輕鬆、如此純粹。這其中的原因顯然她不願意觸碰。收回這抹癡態後,她迅速恢複了剛才的冷靜與矜默:“這位兄台,我該告辭了,剩下的藥我已備好,你三日一換,九日過後情況應有所改變石承宏一直沒有多餘的話,隻是嘴角漸漸上揚,將目光仰望著麵前婷婷玉立著的俏佳人。這時,耳朵裏突然傳來這樣一聲話語,失去的魂魄方才陡然回來,問出了一句近乎白癡的話語:“你走?”
調整好後的雨荷聞言不由一陣猛翻白眼:“兄台,我不過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更何況你不也撞了我嗎?現在你的傷勢我也幫你處理好了,我為什麼不走?難道你要我為你負一輩子的責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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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隻要你願意,也不是沒有可能石承宏聽得雨荷爆炒栗子一般的嘮叨,嘴角的笑意愈發的盈然,口吻前所未有的詼諧輕鬆。
雨荷像是終於感覺到了什麼,臉上滾燙滾燙的不再說什麼,突然一個轉身就往門外走去。石承宏見狀有些詫異,但很快清醒過來,一個眼色就丟給了仍舊留在一旁,但好歹隨時注意著主子反應的老四。
老四隨即也跟著出了門……
……
來鳳樓內,柔兒房中,顏侍衛從外麵回來後正在稟報今日打探回來的訊息:“晟家二少爺似乎和鳳凰山魏宅中的仆從有什麼交易“哦?”柔兒並不詫異,她在晟府中待過的歲月,使得她對於晟睿立的手腕有著相當清醒的認識。為達到目的,晟睿立會利用各種手段,諸如此類和旁府下人有著什麼交易的事情,在她看來並不為奇怪。
“你是說鳳凰山魏府?”柔兒等到反應過來晟睿立交易的對象是魏卓虞的仆從後,興趣突然提升了上來:“我讓你盯著晟睿立,你怎麼盯到了魏府?”
“柔兒姑娘,是這樣的顏侍衛聽得柔兒詢問,倒趕忙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發現這一線索的來龍去脈稟報了出來……
“哦,這樣說來,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了柔兒聞言頗為感慨:“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如此說來,咱們已經基本能估摸著晟睿立那小子,確實可能是在打著晟大少爺的那隻小匣子的主意了“這段時間娘娘並未再出宮來,也沒有指示咱們該做什麼,但這件事情,我們卻不得不管柔兒沉思了一會兒後,下定了決心:“咳,此事咱們現在雖不易直接出手,但總還是可以略加提點的“這樣吧,顏侍衛,你繼續負責盯著晟睿立那小子柔兒思索一番後,開始下達指令:“必要時提醒一下魏卓虞夫婦隻小匣子不能落到晟睿立的手裏。否則,後患無窮“嗯,我明白了顏侍衛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