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把這剩下的半罐拿去吧鬼醫躊躇了半天,神情凝重的望著床上躺著的晟傲毅,半晌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伸手從床頭取來了半罐解藥:“看來是上天注定如此,我們隻得賭一賭了“師傅魏紫並沒有伸手接藥罐,此刻的她反倒猶豫了:“您說這藥隻有一罐“生死由命,讓上天來做個決定吧鬼醫自然知道魏紫擔心的是什麼:“如果運氣好的話,倆人都有活命的機會。你先讓卓虞去送藥吧,我再去想想辦法,看用其他的藥能否替代這剩下的一半藥效魏紫終於沉重的將藥罐接了過來,並鄭重的交到了魏卓虞手中,肯定的衝他點了點頭:“去吧,晟兄和皇上的性命都重要,我們隻有搏一搏了。隻是這一戰的決定權已經完全沒有在我們手中,我們能做的就隻能是等候上天的決定魏卓虞心情複雜,遲疑著卻又不得不接過藥來。既然隻有選擇送藥這條路可走,那麼要送也就隻有他送,不可能還讓懷著孩子的魏紫再次騎馬顛簸……
“你好好休息一下。”魏卓虞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忍不住心疼的回頭叮囑魏紫,卻突然發現自己懷中的藥罐一鬆,忽的就懷中一空,什麼都沒有了。駭得他趕緊回過頭來,抬頭一看,卻是陳侍衛,藥罐已經被他穩穩的抱在了懷中……
……
3
皇宮朝和宮內,一臉蒼白的宛清幾乎快撐不下去,但仍強打著精神等候著陳侍衛再次從東山返回,那裏能帶回來拯救孝文帝元宏的希望。當然,還有晟傲毅傷勢病情大發展情況。
短短一日之內,皇宮和東山分別躺著兩個這世間最愛她的男人。
一個就近在自己的眼前,仍舊是默默不得語。一個遠在東山,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她哦心。而她正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她從衣擺上撕下的兩塊錦帛,這兩個男人都不會這樣生死未卜的倒下……
紅顏禍水,指的就是她這樣的情形嗎?如果不是因為她,或許祭祖大典那一天就不會發生那許多的事。當她在陳侍衛帶回白玉凝花露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了這一切的根源其實就是在自己那身華麗的黃色禮服上。
此刻,她早已將黃色禮服脫掉。可她心上的那份罪孽感卻越來越強烈。這份罪孽感其實早在雨荷到月清宮中施下那個喚做“紫毒鳥魂”的毒的時候就已經萌生,她不知道此次禮服浸毒有沒有雨荷的參與。但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箭頭所指無非就是皇上和自己倆人而已……
……
“娘娘就在宛清思緒萬千的時候,陳侍衛的身影已經長長的拖在了朝和宮的宮道上。越過一幹守衛,陳侍衛心急的呼喚道:“快扶皇上起來,解藥到了一條隱藏在朝和宮外假山石後的人影見此情形,飛快的轉身繞著林林總總的小道,往雍和宮一路奔去……
“啊?”宛清被陳侍衛喚醒後,急忙招呼著蘋兒,倆人將孝文第元宏扶起半躺著。自從陳侍衛從東山拿回白玉凝花露喂孝文帝元宏服用後,明顯的減輕了他毒發後的痛苦。眼下的孝文帝除了昏迷外,倒再無其他過大的動靜,任由了倆人扶起,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
藥終於順利的喂了進去,宛清心中的石頭不由落了地。但隨即陳侍衛的一句話瞬間又將她打入地獄:“娘娘,恕卑職辦事不力!這藥隻有一罐,一半晟傲毅喝了,這另一半是皇上喝掉的。因此,還差一半的藥力,皇上才能恢複“怎麼會這樣?”宛清聞言,那顆心隨即揪了起來,口中不由喃喃自語:“那晟傲毅和皇上均是生死未卜?”
“回娘娘的話,鬼醫已經在另想辦法陳侍衛不忍心看著宛清失魂落魄的模樣,但真實的情況又不得不告訴她:“但是否能想到,現在確實還不好說。或許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晟傲毅此刻也是這樣的嗎?”宛清稍微歇了一下,定了定心神,開始詢問道。
“是的,他的情況其實可能比皇上的還重陳侍衛能夠體會到宛清心中的憂慮,想了想,決定還是將實情做部分隱瞞處理。這個時候,宛清貴妃可就是這裏的主心骨,如果她再受刺激倒下了,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
“不過,他就近在鬼醫身邊陳侍衛話鋒一轉,往宛清心中輸灌著希翼:“或許已經在接受鬼醫的變通治療了“宛清默默的點了點頭,口中似乎再難發出過多的疑問。
“娘娘,恕卑職告退陳侍衛望龍榻上望了望,決定第三次上東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