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恰在此時聽到外麵傳來聲音。
是君無恙的。
沈非和君千水皆是恢複副將和杜江的樣子,杜江先是癡笑,吸引了外麵的注意。
“副將?”
聽到聲音後,君無恙在外麵問道。
“國師,是我。”
扮作副將的君千水拖著沈非扮作的杜江出了洞穴口。
君無恙看著他們周圍,江臣不在。
君千水心裏早有打算,單膝跪地,說道:“國師恕罪,卑職照顧不力,江公子不見了。”
“不見了?”
君無恙頗有些意外,言語中還壓抑著怒氣。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麵色再次恢複正常。
人上之人。
沈非心裏暗想,年紀輕輕,這種定力實屬難得。
“江家那裏有些不好交代,路上留意些吧。”
他不會放棄尋找江臣,但是江臣若真出了事,他也不會怕,朝堂這麼多年,自有他的羽翼。
何況,責任不在他。
君無恙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自己的士兵還沒有找到,他心中也是慌亂失寸。
還要顧慮江臣的安危,難免捉襟見肘。
他們此時所站的是一處小平地,山丘的平緩處,一路向東走,就能走到官道上。
南寧國東部之前是國都所在地,還算是稱得上繁華一字,自從連連大雨後,這裏的人開始向南遷徙,現在這裏的寂靜程度卻稱得上是鬼城。
人再怎麼跑路,總會有人留下的,這裏卻是一處人煙都沒有。
“國師,此地險惡,我們要不把那個傻小子丟下吧,留著是個麻煩。”
君無恙衝副將搖了搖頭,說道:“杜江既然是我們軍隊的人,就是我們的兄弟,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提。”
“嗬嗬嗬嗬嗬嗬嗬。”
沈非想說話了,說出口的又是這幾句。這個財神怎麼回事,怎麼慫恿國師把她拋下,這是打算讓她先跑嗎。
轉念一想,自己是個廢物,國師為什麼要帶著她。
杜江如此癡傻,沈非忽然想到了什麼,近親結婚會生下畸形兒童的,智力有多半會出現問題,莫非君無恙知道些什麼,不然還真的沒法解釋為什麼帶著他這麼個傻子。
可是杜江也不可能是常孽,常孽早就死於自己親人手中,一瞬間她忽覺疑點重重,胡亂猜疑肯定是不行的,隻能靜觀其變了。
“國師!”
真副將的口頭禪就是國師,其它一般不多說,還算是好偽裝,君千水才變了他的模樣來偷偷跟著。
杜江隻會流口水和嗬嗬嗬嗬嗬,他便將沈非變成了杜江的模樣,沒想到這杜江身份怕沒那麼簡單。
君無恙對他說:“皇城大雨的時候,你可感覺到了什麼?”
“末將沒有任何感覺。”
“我在此處設了陣,我們先去看看第一個陣法是否安好,在向東走百步就是大雨。”
若是平常,在這裏就可以聽到雨落的聲音,這裏有風,聽到的都是灌木叢嘩啦嘩啦互相碰撞搖曳的呻吟。
“這裏的雨來的異常,不知道和皇城的是否有區別,這雨可能是被鬼怪控製,你小心些,若它們躲在這雨中向你發起攻擊,你就叫我一聲就好。”
君無恙出言提醒,就率先用拂塵開路,拂塵飛於空中,將迷霧驅散,出現一條極窄的道路,沿著山丘蜿蜒。
拂塵就順著道路蜿蜒的方向向前飛著。
君無恙走在前麵,他和杜江手上的布條還在。
沈非密語傳聲給他:“千水君,折騰了這麼大半天,我有重大發現。”
君千水麵不改色的跟著前方人的腳步走,繼續聽著沈非說話。
“我們為什麼要扮成這副模樣,你為什麼不直接接受國師的邀請來和他一起斬妖除魔,是不是他有什麼異常?”
黑白道袍在這樣的天氣中,顯得君無恙被人分成了兩半一樣,白色微現亮光,黑色隱於四周,君無恙這樣看就是半個人。
沈非繼續傳聲道:“我們跟上來的時候這個杜江好像已經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