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如初憤恨的看了一眼身上的束縛,沒好氣的說道。“景西弦,你為什麼要綁我?!”
“哈哈……”景西弦聽聞淩如初的話,大笑起來,從紗幔後麵走出來,淺笑著看向淩如初,緩慢的說道。“說實話朕也沒有想到綁來人會是你!”
眼前這個身姿薄弱還像是個少年的男人,正是榮王的侄子,當今的天子景西弦!一身黃袍穿在這個男人身上,比起往朝帝王來,少了一份霸氣,卻多一份讓人畏怯的內斂。明明甚是單薄,卻總給人一種不可小視的感覺。
淩如初與景軒延的婚事便是這個男人的‘恩賜’,而對於這個稱王的男人,淩如初有著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他們私交甚好,已知己相論。隻是,或真或假,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你還不趕快放開我?”淩如初急切的說道,身上的束縛讓她很是難受。
景西弦看了她一眼,極為清淺的笑了起來,那種溫柔讓人不寒而栗,更讓淩如初原本穩定的心,變成一塊寒冰。
“弟妹,別著急麼?榮王叔還真是守口如瓶,想盡了辦法讓你進他的家門。真是不容易啊!朕其能夠讓榮王叔失望呢!”
淩如初沉默了很久,沒有悲戚的控訴,沒有憤怒的指責,淩如初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難道弟妹還不知道麼?嘖嘖……”景西弦嘲諷的看著淩如初,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這麼好的事情,現在就說了,多沒意思呢!”
“莫名其妙!”淩如初白了一眼景西弦,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居然把自己不明不白的給繞進來了,還有景西弦的話,真是莫名其妙!
景西弦抬手換來身邊的小太監,沉聲吩咐。
“去給淩小姐鬆綁,找人好好伺候著,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跟她說話,也不許讓她離開這個房間半步!若是出了一點紕漏?朕要你們的腦袋!”
“是、是、是!”
小太監連忙應了,上前給淩如初解開了軟綢,這才推到門外,好像是在低聲交談什麼。窗外的太陽很明媚,應該已經正午了。
“景西弦,你不要太過分!”淩如初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冷冷的看向景西弦。從這周圍的環境來看,這裏應該是他的行宮,木魚鎮附近好像沒有他的行宮,難道她並非隻是睡了一個晚上?
“弟妹,不用看了,這是朕的行宮,不過這裏沒有人知道,你也就不要想著有人來救你了!”景西弦負手向外走去,那模樣像是心情大好。“一想到榮王叔的表情,朕就甚至期待啊!弟妹,好好休息!”
“你!景西弦,你太過分了!”
不等淩如初說完,景西弦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外,木質的大門吱呀關上,隔絕了大部分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