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風兒——”白南山身邊的中年女人目光觸及地上的屍體時,頓時一聲驚呼,嚎啕大哭的便撲了上去。“風兒……你醒醒啊,你醒醒看看娘親啊!”
清涼的風刮過,沒有聲音回答白夫人的哭泣,破廟之中一片沉寂。白南山上前一步扶起自己的夫人,抬手失去眼角的淚滴。
“夫人,小心身子。”
“老爺……”白夫人悲傷的倒在白南山的懷裏,烏鬢瞬間多了幾抹灰白。“絕不人讓風兒走的這麼不明不白啊!老爺,風兒他不甘哪!”
白南山盡量將自己的身板挺得筆直,溫柔的在白夫人背上撫摸。
“ 為夫明白,為夫明白。”
淩如初拽了拽段曜的衣袖,對著段曜看過來的目光挑眉,悄聲道。“你猜是誰殺了這位少莊主?”
段曜收回自己的目光,將巨闕背在背上,站在淩如初的身側板著一張臉,並不答話。對於段曜這種人而言,別人的生死都與自己無關,若有人阻攔他那邊是一個字——死!
沒得等回應,淩如初也並未有所不滿,依然勾著嘴角打量眼前的一切。 再次拽拽段曜的衣袖,淩如初似乎對眼前的狀況很有興趣,有些喋喋不休。
“我告訴你哦,咱們恐怕要去流雲山莊做客了。對了,你去過流雲山莊嗎?”
段曜神情淡漠,像是在想些什麼,聽聞淩如初的話極清淺的‘恩’了一聲,眼角的目光掃了一眼人群中一直未動的女子,不著痕跡的向淩如初身前站了一步。
“你想去?”
“去客棧是要花銀子的,有白吃白喝的地方為什麼還要去花錢呢!”淩如初挑眉。
段曜略微沉思,點點頭。“那便去吧!”
按道理講淩如初是富商千金,就算是離家出走,也不至於連住客棧的錢都拿不起,
這原因還是要從流雲山莊與她的乳娘 夏溪的關係講起,夏溪本為流雲山莊上一任莊主的庶女,不受器重不說,還險些丟了性命,為淩如初母親所救,此後便侍其一生。但這個哥哥白南山卻是疼愛夏溪的,淩如初的母親就曾在流雲山莊裏住過一段時間,據說,就是那段時間裏,邂逅了淩如初的生父,才有了淩如初。
“老爺,我們到了這裏,就看見了這兩個人,少莊主……少莊主就在那裏躺著。”看見白南山詢問的眼神,林良鋒上前一步,憎恨的目光瞪向淩如初。“恐怕……恐怕就是他們害了少莊主啊……”
白南山疑惑的目光看向並肩而立的兩人,心裏有些拿捏不定。“你確定?”
“屬下等人到達的時候,那人兵器上血跡還未幹涸呀!”林良鋒雙手抱拳,一臉的悲戚之色。“莊主,這大雨滂沱的破廟之中就這二人,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老爺,你要為風兒他報仇啊!”白夫人聞及此言,看向淩如初二人的眼光是恨不多將其撕碎,一邊哭泣一邊苦苦央求丈夫給兒子報仇。“老爺,風兒可是你的親兒子,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啊!風兒他、他死的冤啊老爺……”
白南山眉峰扭到了一起,弑子之仇終是讓他沒能再去顧忌什麼,提起嗓門大喝一聲,那短短兩句話中,竟是有了一種孤勇的味道。
“來人,將他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