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凝說自己想回豫州老家種地喂豬,說不定還能發家致富。
陳阿亮說:“雖然回老家種地很不錯,可是你一個女孩子獨自生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陳阿凝看著陳阿亮,她說:“大哥,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想讓我嫁人?”
一針見血,誰都不用支支吾吾了。
“我說實話,你別生氣。”陳阿亮試探道。
“我不生氣。”阿凝眉眼彎彎,笑眯眯的樣子。
“嫁人多好啊!”陳阿亮倒是承認的爽快,說:“你成了親,有人照顧你,我參軍才能放心的走。”
“那為什麼不是你娶親?讓我有個嫂子,我可以和她一起生活,這樣我就不是一個人了。”陳阿凝簡直是個逆向思維的鬼才。
陳阿亮想,自己和萍兒雖兩情相悅,也想談婚論嫁,但是她是郡主,現在的他還沒辦法娶她。
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所以他需要參軍這個可能揚名立萬的機會。
陳阿亮說:“我娶不娶親,不是一句話的事。”
“那我嫁人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從這句話,陳阿亮聽出自己妹妹生氣了。
他說:“我不去參軍了。”
陳阿凝連連擺手:“別!大哥你想去就趕快去,千萬要去那個視死如歸的莫家軍,這時候不去,別等到七老八十後悔了,又說當年是我耽誤你為國捐軀。”
陳家兄妹站在自家門前鬧別扭。
“阿凝,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大哥說話?”
“你還知道你是我大哥?你報名參軍的時候,怎麼沒想起家裏還有我這個妹妹?”
陳阿凝有些委屈,還想讓我趕快嫁人,這著急忙慌地讓我嫁給誰去?
“那我說我現在不去參軍了,行不行?”陳阿亮有商有量的說。
陳阿凝知道參軍不是小事,報了名再不去,出爾反爾,是要被抓起來打板子的,所以她說:“不行,你必須去,我現在就給你收拾行李去,誰不去誰是小狗。”
陳阿凝激動地帶著哭腔,轉身打開自家大門,進了院裏。
到家裏,她就開始賭氣地為陳阿亮收拾行裝,先把衣櫃裏春夏秋冬的衣服全都拉了出來,裹了幾個包袱,又把被褥也掀起來打成了卷兒。
甚至把陳阿亮平時吃飯的碗和喝酒的葫蘆也給收拾收拾,綁在了一根長棍上。
這陣勢不像是讓他去參軍,反倒是像讓他去討飯,就差等她發號施令說去吧,你是自由的鳥!
陳阿亮阻止不得,背著手在自家妹子身旁轉來轉去,終歸還是捅了她這個螞蜂窩,早知道會如此的。
他現在真是去參軍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陳阿亮踱了半天步,說道:“阿凝,你真的這麼生哥哥的氣?”
看陳阿凝嘴巴都撇成了酸梅嘴,不生氣是假的,所以她不說話。
“你是氣我事先沒同你商量就報了名,還是氣我丟下你去參軍?”
都有!陳阿凝哼了一聲冷漠地望天,還有你逼我嫁人。
“說實話,我真的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在家。”陳阿亮說的是肺腑之言。
雖然自家妹子會拳腳功夫,可她的性格有時過於急躁,又愛打抱不平,留她自己在家,他怕她闖了禍沒人幫她頂。
兩人又進入死循環的沉默。
半晌過後,陳阿凝問:“大哥,我是不是一個累贅?”
因為有她,他才瞻前顧後的。
“當然不是!你是我的妹妹,怎麼會是累贅?”陳阿亮立即否認,他們兄妹之間對彼此來說都不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