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四模模糊糊被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驚醒,不過在他之前,多多已經睡醒了,在太陽剛剛露臉的時候多多就被吵醒了。
“怎麼回事?!到了野外居然也不能睡個安穩覺!想死啊!”一臉陰沉的李四對著噪音的來源——印著藍色獅子圖案的帳篷——吼道:“不想死的給老子安靜點!”
帳篷被人掀開,穿著一身騎士鎧甲的阿奇從裏麵走出來,正色的對著李四道:“這位先生,這是我們巴爾德騎士團的規矩,每天醒來的祈禱聲,如果您被吵到,那麼抱歉,請你離開。”
“離開?”李四頂著一對熊貓眼笑道:“昨天是老子先來的!憑什麼我離開!要不是你們逃到這裏吵的我睡不好,”李四指著自己的眼睛,“老子至於長這個東西嗎?”
“抱歉先生,我們騎士,所以必須要有騎士風範!”阿奇一臉正經的說道,“對了,感謝您昨天的援手。”說完,阿奇扭頭轉進帳篷,繼續一陣鬼哭狼嚎的祈禱。
多多拉了拉李四的衣服下擺,“老師,我們還是趕路吧,現在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任務上說我們要在泰雅烏魯河被截流之前趕到,還有十多天而已,如果這個不趕到的話,賠償金……”
李四看了一眼多多手裏的任務單,笑了笑,拿著任務單就闖進藍色帳篷裏,不過,一進去李四就有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不是在一頂帳篷裏,而是在安東尼的教堂裏的禮拜堂一樣,不管說是房間的裝飾還是整個房間裏的麵積。正對自己的是一個兩米多高的白色大理石神像,石像前麵跪著十五個穿著整齊的騎士。
“你這個人怎麼可以不大聲招呼就進來了!”一個黑色頭發的二十多歲大男孩看見突然出現的李四,說道,“兄弟們,注意!”
“怎麼回事!”阿奇從跪在神像前的人群中站起來,看見是李四,皺了皺眉頭,“怎麼又是您,這位先生,現在我們正在祈禱!請不要打擾我們好嗎?盡管我們很感激你的援手,但是不代表您可以不尊重我們!”
李四擺了擺手,笑道:“誤會了,我是想請你們幫忙的,你們騎士不是講什麼滴水之情湧泉相報嗎?怎麼?你們的恩人有困難了,你不想幫忙嗎?”
阿奇眉頭皺著更緊了,對著那個二十多的騎士說道:“保羅,給他們說繼續祈禱。”然後右手指引著帳篷外麵,對李四道:“先生,我們外麵談。”
李四點點頭,走到帳篷外麵,找個一個平整的地方坐下,對著阿奇說道:“認識一下,我是傭兵,你可叫我李四。”
本來對李四還很恭敬的阿奇,聽到李四說自己是用兵之後,眼神裏麵立即多了幾分的不屑,大馬金刀的坐在李四的對麵,不耐煩的問道:“小李啊,有什麽事情,說吧!如果是錢的事情的話,沒有問題,雖然我們還在被追殺,但是金幣還是給得起的。”
李四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笑道:“阿奇先生……”
“請叫我阿奇勳爵大人。”阿奇打斷了李四的話,糾正道。
“好!那麼阿奇勳爵大人,可以給我說說你們的騎士團可以嗎?我很好奇你們這個騎士團,因為,我想把我的一個朋友送給一位騎士作為隨從,可是我並不了解你們,拜托了。”說完,李四拿出一塊金子放在阿奇的麵前。
阿奇眉頭皺的更甚了,看著金子的神色中多了兩份謹慎,“小李,不知道你想送的那個隨從是哪一位?是昨天的那個劍師?”
“對,就是他,他的功夫還說得過去,我想如果做個隨從的話,應該可以吧?”李四笑著說道,“這家夥一直都很羨慕您這些騎士,怎麼樣?阿奇勳爵大人。”
阿奇冷笑了一下,拿起了麵前的金子,顛了顛,笑道:“想到我們巴爾德騎士團當騎士隨從?嗬嗬,小李你想的太簡單了,就你的那位朋友,說實話肯定不行的,他的祖上有什麼爵位嗎?跟你這個傭兵混在一起的人怎麼能當我們巴爾德騎士團!再說他那個小身板,連騎士鎧甲都不一定穿的起來,那兩手揮劍的能力在騎獸上根本沒用。騎士可不是騎上騎獸的劍師!”
“嗬嗬,那麼您的巴爾德騎士團在什麼地方呢?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很想去拜望呢。”李四笑道,“畢竟我是個走南闖北的傭兵,說不定什麼時候再碰見,要是碰見不去拜望豈不是很失禮?”
阿奇摸了摸下巴,半晌才笑道:“拜望?是去告密吧!”
“阿奇勳爵大人,您忘了昨天我們做了什麼嗎?現在怕告密的好像是我而不是您這個勳爵吧。”李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