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荒村獨等(1 / 2)

天漸暗,夜將至,一片夕陽染透遠方的天際。

一處深山的角落,散落著布滿青苔的十幾間老木屋,門庭院落雜草叢生,不見一人蹤影,四處偶爾響起幾聲蟲鳴鳥叫,隨後又歸於寂靜。

夜漸深,天微亮,一聲低沉的虎嘯劃破寂靜的深山,回蕩在各個角落。

不知從哪竄出一隻叼著一頭野豬的大虎慢悠悠的走到村口的一棵老樟樹下,輕輕放下口中的食物,大虎抬頭望著老樹上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吼~”又是一聲低沉有力的虎嘯,老虎的眼中視乎在期待著什麼。

“唰”地一聲一個黑影從樹上直撲大虎而去,大虎一個閃躲避開黑影,緊接著又是一個虎撲將黑影撲倒在地。

“哈哈,大貓,你回來了,別~別舔我,癢~哈哈”黑影一邊大笑著撫摸大虎一邊躲閃大虎猛烈的強吻。

“你呀你,一走就大半個月,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無聊死我了”黑影坐在大虎旁,輕輕的撫摸著大虎的頭,而大虎像是習以為常的讓他撫摸,自顧自的在旁邊舔著自己的爪子。

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出黑影是個赤裸著上身的小夥,一張略方的臉上如雕刻般立體的五官在配上裸露在外的一身腱子肉,結實的胸肌,線條分明的腹肌,粗壯的手臂,雖說比不上專業的健身教練,但流線型的的肌肉絕對比的上一些男模、明星。

小夥輕輕讓大虎靠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的幫大虎撓撓癢,眼神卻望著遠處的村口,直到黑夜完全降臨。

“走吧,我們回去吧”小夥起身拍了拍大虎的額頭,走到已經死去多時的野豬旁,單手抓住豬腳一把甩到肩上,動作連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這頭野豬雖然是隻比較年幼的,但看體型最少也有八十斤往上,而這小夥卻隻是隨意的一甩,足以見其臂力不凡。

小夥扛著野豬回頭再看一眼村口,一聲歎息“爹,已經快五年了,你到底去了哪裏?戰兒好想你,現在這裏隻剩我一個人了”小夥看著村口的眼神滿是孤獨,但更多的是牽掛與擔心,已經五年了,爹的生死未卜,始終讓白戰深深的擔憂。

雖然今天又是失望而歸,但是白戰也已經習慣了,在他十四歲那年,白戰的父親說要出去一趟,到至今從未回來過。

那時村裏還有幾戶人家,可就在三年前,也就是白戰十六歲那年,村裏的最後幾戶人家也搬走了,當時鄰居們也有邀請過白戰一起走,可他隻是笑了笑,婉言拒絕了。

這個剛步入青春期的少年害怕他的父親回來找不到他而選擇留下繼續等待,三年的孤獨等待讓這個花季少年變得內向,同時也更加的獨立與堅強。

從最後一家離開的村民離開已經三年了,這個十九歲的少年沒有再見到過一個人,沒有再和人說過一句話,隻有這隻兩年前碰巧救下的大虎作伴,每天一人一虎進山打獵,又一起守候在村口的老樹下,期待著該歸來的人歸來。

“大貓,你今天給我野豬吃,那我請你吃野菜好不好?”白戰走在路上對大虎說道,大虎也很有靈性的作出一副咬人狀“吼~”一聲高亢的虎嘯似乎在表達它的不滿。

“哈哈……逗你玩呢,我跟你說我今天……”白戰似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跟大虎聊著一天發生的事,大虎並不關心白戰說什麼,慢悠悠的跟著白戰走著,一人一虎就這樣消失在黑夜裏。

在這個荒涼,渺無人煙的荒村後山,有一個小木屋,裏麵閃著微弱泛黃的火光,忽明忽暗,雖說在這廣袤無垠的黑夜裏並不是很顯眼,但它依然用那弱小的光亮帶給世界一絲溫暖。

屋內的火堆旁,白戰從火堆上正滋滋冒油的烤豬上割下一隻大腿“好香啊......”白戰深吸了一口烤豬散發的香味忍不住吞了一把口水,但他並沒有拿起來就吃,而是徑直走向大堂的裏側。

那裏有一個高台,台子上擺放著一個牌位,上麵蒼勁有力的刻著‘先室白母季氏閨名月娘之牌位’,這正是白戰生母季月娘的牌位。

牌位的後麵還有一個長一米五寬二十公分的紫檀盒子,上麵除了刻有一些花紋外還刻有二十個白戰看不懂的字體,歪歪扭扭的,在白戰眼裏就跟蚯蚓一樣。

但是不管怎樣,它擺放在牌位後麵自然要說明在擺放這一切的人眼裏這個盒子更為重要,至於裏麵是什麼白戰也不知道,隻記得他爹好像跟他說過,這盒子祖上留下來的,他們的祖祖輩輩都是為了守護者個盒子。

那時白戰還小,偷偷的想打開盒子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東西,但被他爹發現了,白戰到現在還一直記得他爹當時鐵青著臉要揍他得樣子,要不是白戰當時哭喊著抱著他娘的牌位,指不定會被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