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楓離麵露難色,她仰上頭去,為難的看著妙妙。
“哼。”雪清冷笑一聲,白摯這個叛徒還真是恪守仙規。
“娘——”寅兒苦大仇深,“那鳥兒都告訴我們了,這壞蛋可壞了。我方才還看見他親你,我都還沒親過妙妙姐姐呢……再說娘你那麼厲害,一個什麼咒算什麼……”寅兒扯這雪清的袖子嘟嘟囔囔的說著。
穆璟雲聽見寶貝兒子的話隱約想起那天雪清衝著樹上的鳥兒吹口哨的情景。
他死也沒能料到雪清還有這招。但他怎麼能輕易放走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邊的雪清。
“朕說不能走,你們就誰都走不了!”隨著嘴唇的合動穆璟雲的傷口被拉扯著,血液順著臉頰留下來,穆璟雲猛烈的擊掌兩聲。
四周沒有任何動靜。
“來人!”穆璟雲猛烈的擊掌兩聲。
依然沒有任何人趕來救駕。
“哈哈哈哈哈哈——”雪清放開聲音笑得停不下來。
“來人!”穆璟雲忍不住抬頭看了房頂一眼。
“我知道你要找誰了,”屋頂的妙妙恍然大悟,“他們手腳不太老實,總是偷襲我,我把他們都綁起來了,暫時是來不了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是仙,不敢隨便殺人的。”
“好,綁,便綁了吧。”穆璟雲表現出在女人麵前一貫的大度寬容,隻是沒人知道汗水已經把穆璟雲的手掌打濕。
“雪姨,”妙妙從房頂的洞飛下來,坐到雪清旁,“你看我和楓離陪你在這裏先住兩天,其他的事等仙君出關了再說好不好?”
“暫且如此吧。”等白摯出關,不知道是幾十年後的事了,雪清無可奈何,但她實在是不好為難這些小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會沒有辦法的,“但是妙妙,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雪姨隻管說。”
“你去查一查,誰手裏有上古流傳下來的屬火的法器,不論他是仙還是什麼鬼怪魔魂,通通給我查清楚。”白虎屬金,火克金,雪清很清楚,隻有上古屬火的法器才能把她害成這樣。
“雪姨放心就是了。”妙妙答應得十分爽快。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娘子已經有了夫家,隻要從夫認命便是。”穆璟雲隱隱有些擔心,畢竟白虎娘娘的手段還是令人畏懼的。
“你一個小小的皇帝懂什麼!”雪清對穆璟雲嗤之以鼻,“我遲早都會知道真相,你不要到時候才懂得何為追悔莫及。”
“陛下,陛下!”小太監急忙從門外跑進來,“陛下,陸貴妃來救駕了!我們攔不住!”
小太監話音剛落,陸貴妃的劍就先進了門。
“陛下!”陸貴妃踏進門那一刻,呈現在她眼前的便一片混亂。半張臉都是血的皇上,龍塌正上方的屋頂坍塌的一個巨大的洞,四處散落的瓦礫碎片,以及龍塌上那兩個少女和一個戴著獸耳獸尾的小男孩,還有穿著中衣的白虎娘娘。
果然,陸子箏心頭一震,五年前那尊在後宮大開殺戒的凶神,又被皇上請了回來。
皇上素日有些小荒唐,她不知道今日皇帝又是再鬧哪一出,所以並不敢輕舉妄動。
“陸貴妃,”倒是雪清先開了口,故人相見,總是要問候一句,“看起來,這段日子你過得不錯。”
“多虧白虎娘娘還記得本宮。”陸子箏怎麼敢忤逆皇上看重的白虎娘娘,隻是白虎是殺了姐姐的仇人,這讓她又怎麼能喜歡得起來,“本宮過得很好,本宮和姐姐多謝娘娘掛念了。”
“總有一天,你會真心覺得我是該謝的人。”雪清並不厭惡陸子箏。陸子箏單純,被姐姐利用自己卻毫無知覺。如果不是雪清一劍殺了陸子鳶,陸子箏怕是最後隻能老死宮中,哪裏能有今天的地位。
“本宮一定會等到那一天,親自來叩謝白虎娘娘。”雪清無意中傷,而陸子箏心中的憤怒卻忍不住翻湧。
“好了,夜深露重,子箏,你就先回去吧。”穆璟雲知道她們之間的芥蒂,生怕她們二人見麵。若是將軍家的兩個女兒若是都折損在自己手裏,他怕是隻能連將軍一起除掉,這又是一番麻煩。
“陛下,您的臉——禦醫在何處?您沒叫禦醫?”陸子箏這才想起皇上那張流血的臉。
“小傷口,不打緊。是朕自己不當心。”穆璟雲攬住陸子箏的肩膀,邊說邊將她送到門邊。
“陛下,您若是有什麼閃失——”
“子箏,朕很好。”
“若是那白虎娘娘傷了陛下——”
“朕讓你走。”穆璟雲冷冷的指著門外。
“臣妾,”陸子箏捏緊了手中的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