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小子說話的表情也不像在騙人,高昌河怒氣衝衝地扭頭就要走,原亮見他情緒不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幹啥去?”
“我去找所長說說去,這種事兒決不能姑息養奸。”
“說個屁呀,不過是王恩名雇來的幾個二吊蛋(混混的意思),都被我給收拾了。”
“王恩名?又是這家夥?”高昌河氣的雙手一拍。“一定得讓法院給他重判。”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怕他個球。”原亮說著,又把手伸了過去,高昌河不明白他的意思:“幹啥?”
“煙呢?”
“靠,你小子啥時候沾上的煙癮?你以前可是從來不抽煙的。”
“沒有就沒有,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兩人正聊著天,劉海瀾突然從後麵,一身緊繃的職業裝,笑盈盈地走過來,原亮心說壞了,剛剛和小麵包的對話沒被她聽見吧,她可是一直都在打聽原建國的下落呢。
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想偷聽也聽不清楚。原亮安慰自己說,然後像平常見麵一樣,微笑著問:“劉姐,好巧啊,你剛好也在這兒。”
高昌河爽朗一笑:“劉姐,人我就交給你了,你們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兒,先回去了。”說著,他便向停車場的另一端走去。
劉海瀾衝他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了,小高。”
看著高昌河的車子消失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上,原亮從剛剛的一頭霧水到現在的恍然大悟,不由得一拍腦袋,“瞧我這腦子,謝謝你,劉姐。”
“跟老師還這麼客氣啊。”劉海瀾嫣然一笑,然後將手裏的一個外麵標著“雅戈爾”的手提袋遞給他,“去車裏試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不用,我這不有衣服嗎?”原亮不好意思地抓耳撓腮。
劉海瀾走過來捋了捋他的上衣,發現白襯衣上有個血汙,頓時花容失色:“呀,怎麼搞的?他們對你用刑了?”
“沒,沒有,還不是昨天打架留下的。”
“哦,那趕緊換下吧,這衣服穿在身上晦氣。”
盛情難卻,原亮隻得坐進了劉海瀾的寶座,哪知道剛脫得隻剩下一條短褲,劉海瀾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鑽進了駕駛室,原亮心裏那個尷尬呀,劉海瀾被他一臉的窘樣逗得咯咯直笑。
兩人開著車子在濱海城轉了幾圈,用劉海瀾的話說,剛從裏麵出來的人,必須得好好吸收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原亮心裏清楚,什麼吸收空氣,這不過她的借口罷了,目的就是想和自己多呆那麼一會兒,好在這段時間她沒有提起過原建國的名字,所以原亮對她也沒有以前那麼抵觸了。
原亮問劉海瀾為什麼烏蘭沒有過來,劉海瀾笑著告訴他說,烏蘭畢竟是總裁,手底下還有好多事情要做,而她就不一樣了,雖然是董事長的秘書,但由於董事長常年在海外,她隻需要每隔一個星期給董事長彙報一下這裏的工作就可以了,剩下的時間就由她自己支配了。
除了這件事,劉海瀾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