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吧。”久久的,海棠突出這三個字,反正以後,我也不會在這裏,留著,倒是成了牽絆。
海棠的話令白淨酩一驚,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那你要去哪?穆祁彥會放你走嗎?”
嗬,海棠嗤笑一聲,不放也要放,在他身邊當顧凝香的狗糧嗎?還是成為箭靶子?
白淨酩呼出一口氣,站起身看著海棠毫無光彩的眸子:“你不用擔心,之前因為金絲雀的毒擋住了你懷孕的脈搏,沒有探出了,開的藥所以引起了反應,我回去再開一副,你等會叫青夢去我那裏拿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海棠出聲叫住白淨酩。
“怎麼了?”
“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他。”
“穆祁彥?”
“恩。”
“穆祁彥遲早會知道的。”
“我說的是我中毒這件事情。”
“白淨酩忽然明白了海棠要做什麼。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精彩:“我很樂意看見穆祁彥臉上不一樣的表情,海棠,盡情的去傷害吧,後果,我來幫你承擔。”
“謝謝。”
跟白淨酩說好後,讓白淨先解了她身上金絲雀的毒,孩子就先留在她體內一段時間吧,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曾經喜歡人的孩子啊。
青夢去白淨酩那裏拿了藥回來就一直怪怪的,但是海棠也說不清青夢哪裏怪,日子也在一天一天的過去,顧凝香的病卻絲毫不見好轉。
“青夢,你之前不是說顧凝香是自作自受,但是這個病怎麼會好不了呢?”
“青夢上茶的手一僵,忽然就想起之前去白淨酩那裏拿藥白淨酩透露給自己的消息,猶豫了會兒小聲說道:“好像是中了毒,一直沒好起來,蓮荷院那邊急的不得了。”
“這麼說,是別人下的毒了?可是誰有本事下連白淨酩也解不開的毒?”
“王妃,最近好像不常見白起,王爺那邊青夢也沒看見。”
“是嗎?”海棠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等青夢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海棠忽然站起身:“走,拿點補品,去蓮荷院走走,好看看,這一連小半個月,王爺是不是住在了顧側妃那裏。”
“是王妃。”
蓮荷院
顧凝香捂著肚子,麵色蠟黃,對著屋裏一陣東西亂砸後:“是誰,竟敢對本妃下毒,呃,因為用力,牽扯到下體,顧凝香不得不彎腰捂住肚子。
碧落急得也不知如何是好,娘娘,您說,能下出比白淨酩跟你都解不開的毒會是誰呢。
坐在床上的顧凝香腦中忽然晃出一個人的名字,施琅。
顧凝香招了招手,待碧落附在耳邊悄聲的說道:“你去跟白淨酩說,解藥在施琅那裏,還有,查一下施琅現在在為誰辦事。”
“碧落給了顧凝香一個放心的眼神,木子便走進來:“娘娘,王妃過來了。”
“宋海棠?她來看什麼?說我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
“海棠坐在蓮荷院品著早春碧螺,茶還沒喝完,便見木子一臉抱歉的從裏麵走了出來:“王妃娘娘,娘娘實在是不方便見客,你的好意娘娘已經心領了,等身子好了,娘娘說,會親自拜訪的,還請王妃娘娘注意身子。”
海棠站起身,看著木子笑道:“本妃知道,東西就先放下了,最好是檢查再拿給你家娘娘,若是壞了身子,千萬不要說是本妃下的毒。”
“奴婢不敢。”
“嗬嗬,海棠笑著離開了蓮荷院,閉門羹她一早就猜到了,隻是,沒想到穆祁彥竟然不在,他的女人病成這樣也不見人影,可見口頭上說的有多愛也不知是真是假。”
哎,自古皇家多薄情,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便是路人了。
白起自從發現穆祁彥有些懷疑之後便一直替穆祁彥去處理軍中的事情,安分守己,祁國邊關戰事吃緊,他國都對祁國虎視眈眈,但都有勇無謀,隻有想法卻沒有膽量,安撫邊關戰事後,白起快速回了京都,去了趟春宵閣。
白淨酩看著麵前一臉壞笑的施琅:“翅膀硬了?敢違背師規?”
白起剛要進門,便聽見屋內傳出白淨酩的聲音,止住腳步後便不再移動。
“施琅看著白起一臉教訓人的樣子嗤笑一聲:“白起,我的毒你解不了,隻能說你無能,學藝不精,再說,我很早就叛離師門,哪有違背師規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