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夢附在海棠的嘴邊,且聽海棠道:“你去蓮荷居看看,那顧凝香是真病還是假病,拿著前些時間王爺送來的珍貴藥材送些過去。”
青夢聽罷有些猶豫:“王妃你的身子.....要不等長衣回來了,我再去蓮荷居。”
“沒事,白淨酩都說了我身子隻是有些低血糖,你不用擔心,去吧。”
“那青夢去了。”
青夢出了棠荷院,海棠再也支撐不住趴倒在一旁的石桌上,廢了好半天的勁才慢慢坐起來,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內將凶手找出來。
是的,凶手,白淨酩很明顯的告訴海棠,金絲雀的毒素已經解了,但是現在反而身體裏的毒素沒有清理幹淨,甚至在體內埋藏了小半個月還不被人發現的話,那就是有人下毒,想害她的人究竟是誰呢。
蓮荷居
白淨酩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蓮荷院,就怕誰不知道他來了一樣,碧落瞅著白淨酩吊兒郎當的樣子直皺眉,但是想到小姐還病著,壓下心中的不滿:“白神醫,您來的剛好,穆府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您快來看看娘娘怎麼了?”
“聽著碧落的話,穆祁彥腳步一頓,不確定的道:“你家娘娘真的病了?”
“哎呀,人命關天,碧落怎麼會拿娘娘的生命開玩笑呢,您快隨我來。”
顧凝香好像是真的病了,嘴唇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密汗,即使白淨酩在多怨恨她,現在也不由的心疼。也顧的得場麵上的一些禮數,徑自走到顧凝香的窗前:“碧落,準備準備,把脈。”
穆祁彥對於這個不請自來的白淨酩有些意外,然而也沒有多說什麼,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身後跟著一直流著冷汗的穆府太醫。
天氣略微有些幹燥,風不大,使得穆祁彥的心不由的煩悶起來,瞟了一眼身旁顫抖的太醫冷聲道:“把出什麼來了沒?”
“太醫一下子跪在地上:“臣無能,並沒有查出最根本的原因,從表層上看隻是單純由月事引起的疼痛,沒什麼大礙。”
“沒什麼大礙?”
“老太醫跪在地上的身子更加的顫抖了,的確看似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娘娘疼成那樣子卻不像什麼事都沒有,說著重重的磕了一聲頭:“老臣著實無能為力啊。”
穆祁彥在老太醫說完這句話後沒有說話。
屋內,白淨酩把著顧凝香的脈,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時間一分一秒,氣氛也越來越凝重,問著在一旁杵著的碧落:“你家娘娘何時來的月事?”
“碧落聽到白淨酩的話,臉色一紅,有些扭捏,但還是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了白淨酩。”
“娘娘昨日三更突然來的月事,剛開始會有腹痛的感覺的確不奇怪,但是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娘娘跟碧落說疼的實在是受不了,叫奴婢去煮碗紅糖水,可是,紅糖水是喝下去了,娘娘還是不見好,這不,一大清早的,就請了太醫,可是根本都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白淨酩抿了抿嘴,神色有些凝重:“上月,你家娘娘是何時來的月事?時間上有沒有相差很多?”
碧落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月事好像比上月早來了小半個月。”話說出口,碧落才意識道顧凝香的不正常,又急忙道:“娘娘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態,最不好的情況也是提前了幾日,今日這種狀況,之前根本沒有。”
白淨酩聽完碧落的話收回了搭在顧凝香胳膊上的手,轉身就著筆墨紙硯開了副藥方,繼而遞到碧落的手上囑咐道:“一副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三次,三日還不見好,我再來看看,說罷,轉身出了蓮荷居。”
碧落還想問白淨酩需要注意什麼的時候白淨酩的身影已經跟穆祁彥站在了一起,碧落心知這個時候隻能退回房中,但是心中有一種好奇,她很想知道,白淨酩究竟跟穆祁彥在說什麼,跟顧凝香的病有沒有關係。
小心的找了個隱蔽的位置,確定了他們看不見之後,碧落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在說什麼。
白淨酩出門就看見了背對著他的穆祁彥,慢悠悠的湊近穆祁彥的身邊,眼神示意的看了眼碧落所在的地方嘲諷道:“毒不小,恐怕大半年的時間你都碰不了她了。”
“你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穆祁彥看著麵前雙手抱肩的男人冷聲道。
“幸災樂禍嗎?嗬嗬,我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你的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不過放心,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若是後來還沒有好,再派人去找我。說罷揮了揮手。”
白淨酩走後,穆祁彥進了蓮荷居,床上的女人睡得不是很安穩,穆祁彥走上前,溫柔的拿起手帕替顧凝香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