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先認識你!”白衣男人半跪在地上,懷裏抱著她,泣不成聲。縱然
亂發飄零,淚眼模糊也依舊遮掩不住他的絕世芳華。
她的眼淚順著蒼白的臉頰一顆一顆往下劃落,虛弱的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眼裏盛滿了愧疚悲傷:“來生,我一定嫁給你。”
白衣男人哭著點了點頭,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裏,生怕下一刻她就會消失一般。
突然,她聽到另一道傷心欲絕的呐喊聲:“妙歌——”
是他來了,她將臉埋在白衣男人的懷裏,虛弱地搖頭,無力的表示著她不想見他。白衣男人知會了她的意思,抬起哭紅的雙眼靜靜的看著正焦急趕過來的他,那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恨。
他一襲紅衣,五觀妖媚,胸前赫然戴著一朵火紅的並蒂蓮。他望著白衣男人懷裏的她,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忘記了要嫉妒和憤怒,一心焦急的奔向她:“妙歌,朕錯了,朕錯了!”
她躲在白衣男人懷裏艱難的搖著頭,淚水浸濕了白衣男人的衣襟,虛弱的呢喃道:“帶我走!”
白衣男人低下頭哽咽著溫柔的答應著:“好,我帶你走。”說著就抱著她踉蹌的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旁邊的懸崖……
看著白衣男人抱著妙歌走向懸崖,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瞳孔驟然放大:“風雲裳,你要帶朕的皇後去哪裏?快回來!”
白衣男人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低下頭溫柔的看著懷裏的她:“來生,你一定會嫁我麼?”
她閉了閉眼,淚再次洶湧:“如果有來生,不管你在哪裏,我一定會找到你,嫁給你。”這是她這一生欠他的,就讓她用來生來還吧。
白衣男人笑了:“那你一定要記得,我在等你。”說完,他帶著她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妙歌——你回來——”留下的是他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某大學女生宿舍。
顏傾城猛然從夢中驚醒,一坐而起,大聲的抽噎著,眼角還掛著兩行清淚。她沾了沾眼角的淚,放到嘴裏嚐了嚐:鹹的。嘴角就那麼撇了撇,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
那種感覺太也忒麼的真實了,那種傷心,那種絕望,那種一心求死的感覺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聞聲而來的顏如玉急忙闖進來,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了?”
顏傾城抬起梨花帶淚的臉,止住哭聲,抽了抽鼻子:“我做了一個夢!”
聞言,顏如玉輕輕地鬆了口氣,坐到床沿安撫著顏傾城的後背,關心地問道:“是做噩夢了嗎?”
顏傾城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搖了搖頭。
“那怎麼會哭得那麼傷心?”
顏傾城抬起手搓了搓鼻子,哽咽地說道:“這個夢,好感人——”就好像是她身臨其境一樣感同身受。
頓時,顏如玉的額頭冒出三條黑線。她站起來,淡然的說道:“豬,都已經快十點了,畢業典禮快開始了。我先入場,你繼續做你那感人的白日夢。”說著,扭著屁股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去。
“喂,是真的很感人,你不要聽嗎?”顏傾城抽噎著衝顏如玉的背景叫道。
顏如玉走到門口,身子頓了頓,回過頭幸災樂禍的一笑:“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葉論文傻目愣瞪地站在學校門口的第七個垃圾桶,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幹嘛?可能又是被某人放鴿子了。”
“葉論文?啊,天啊,我跟葉論文約好早上八點在學校門口第七個垃圾桶見麵的……”現在十點了都。顏傾城突然懊惱的尖叫起來,立馬掀開被子匆匆穿上鞋,隨手紮上個亂糟糟的馬尾就衝了出去。連喜洋洋睡衣都還沒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