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蟄打算獨自一人引開紅蟻首領,清石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倘若一蟄戰敗身死,紅蟻的首領肯定不會放過商隊。
若要萬無一失,就必須讓紅蟻的最後那名首領成為死人!
所以,他想問問,一蟄那裏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若能撿漏將敵人拿下,更是再好不過!
“不用了,人家正等著拚命呢!你們來多少,死多少!”一蟄很不客氣地駁斥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下去吧!”一蟄很不耐煩地打斷了清石的話,並打發了他下去。
天空中飄起了小雪,漸漸將古川木池的屍首掩蓋。
那怒睜地雙眼中滿是不甘之色,隻是,它的主人已經沒有了聲息。
這是一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之前雖然將古川和風打至重傷瀕死,但畢竟給他留了最後一口氣。
沒有看到他在自己的麵前停止呼吸。
而古川木池的生命,是他親手了結,親眼見證的。
在前世,他可是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如今,卻已經學會了剝奪人命。
他的心裏很壓抑,有一種難以訴說的惆悵。
“唉——”
一蟄坐在坑邊,苦思良久,還是難以釋懷;隻得長歎一聲,站起身來,雙手合十,誠心禱告。
“塵歸塵,土歸土,萬物歸虛無!”
語罷,他走下土坑,將古川木池的雙眼合上。
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心裏好受一點。
同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人死後,都有舉辦葬禮的習慣。
那並不是為了超度所謂的亡靈,而是為了使生者的心靈得到慰藉。
“若有冒犯,還請見諒!”一蟄對著古川木池的屍體鞠了一躬。
他打算查探古川木池的屍體,看看他的傷勢情況。
隻見那屍體胸部,被螺旋丸拍中的位置,已經片縷不存,被扭曲之力撕得粉碎。肌體麵上有肉眼可見的一個向內的螺旋狀傷痕。
那傷痕是螺旋丸的扭曲之力將皮肉強行拉扯形成的褶皺!
“白眼”
一蟄心念一動,激活了白眼姿態,向著皮肉之下望去。
在那裏,他看見屍體的胸腔肋骨已經徹底粉碎,和皮肉交織在一起。胸腔裏兩片肺葉也被扭曲之力絞成了肉醬。
當真慘不忍睹!
自來也傳授他這一招螺旋丸之際,就曾說,螺旋丸是查克拉形態變化極致的一招,有著莫大的殺傷力。
盡管在練習的時候,一蟄用它來碎石斷木,輕而易舉,對這一招的威力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估算。
但這一次將它徹底打實在人的身上,親眼看見造成如此恐怖的效果,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螺旋丸這招殺傷力倒是很強,但缺陷也太明顯了!需要和對手近身接觸才能發揮其作用!”
“常言道,一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一旦近身的話,對一般人來說,自身的危險也會成倍提高!倘若對手精通體術,這一招更是很難發揮作用!”
“於我來說,近身搏鬥,本就是自己所長,能用上這招的機會並不是很多!還真是有些雞肋呢!”
一蟄暗歎一聲,清理了思緒,緩緩走出了地坑,並隨手將古川木池的屍首就地掩埋。
當天夜裏,就有人將古川木池戰死的消息悄悄傳入了紅蟻盜賊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