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皇甫嵩在長社突圍一樣。
張角自知命不久矣,所以也在盡心盡力的為他的兩個兄弟做打算。
廣宗外頭的盧植的軍營之中,一切也都在按照張角預想的那般發展,盧植與左豐之間不合,在盧植召集諸多將領在帥帳之中議事的時候,左豐總要仗著天子給他的身份,在當中橫插一杠子,讓盧植很是不悅,但是畢竟是天子派遣過來的使節,他不能對人家怎麼樣。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約莫有半個月左右,朝廷的詔書下來了。
原本就是左豐在天子麵前誣告盧植,那封秘奏上寫的就是盧植率軍在廣宗城外,明明能夠一鼓作氣拿下張角,但是卻是圍而不攻,拖延戰事。
劉宏本就因為黃巾的事兒頭疼著,想著趕緊把這波人給平定了,而後好過他做皇帝的太平日子,繼續美滋滋的享樂,但是盧植像左豐秘奏之中所說的這般,顯然就是違背他的意思啊。
明明能夠擒獲賊首張角,卻踟躕不前,拖延戰事,他想幹什麼?
劉宏見到了左豐的秘奏之後在西苑之中大動肝火,越想越氣,幹脆一道詔書發過來,給盧植套上了枷鎖,裝進了囚車,著軍中立即將盧植押送回洛陽城,至於光宗城外的戰事,由左豐接手,責令左豐立即攻打光宗,拿下黃巾亂黨首領張角。
當曹滿和王澈率領著軍隊到光宗這邊到時候,正好看到廣宗的軍隊押送著囚車出發前往洛陽,曹滿也看到了囚車之中一身麻布衣服,蓬頭垢麵的盧植。
“籲~~”曹滿勒住了馬韁,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站住。”曹滿將押送囚車的人給叫住了。
王澈也從馬背上翻身下來,隨著曹滿來到了囚車麵前。
“盧植大人。”曹滿拱手行禮。
“是文孝啊。”盧植看清楚了過來的人,笑道:“沒想到臨了給老夫送行的,竟會是文孝。”
“盧植大人。”曹滿上前,低聲說道:“可是左豐......”
“心照不宣即可,現如今天使仍舊在軍營之中,你遠道而來,老夫已經為你準備好地方了,就在軍營之側,在廣宗城被朝廷拿下之前,天使一直會在軍中,你.......小心一些吧。”盧植說道。
“盧植大人是朝廷重臣,又領兵在外,平定暴亂,那閹宦竟敢如此對待盧植大人!”曹滿見到盧植被如此對待,心中也是氣氛。
曹滿的爺爺雖然是宦官,但是如今或許曹滿比誰都痛恨宮中那些弄權的宦官。
左豐借著自己天使的身份,向盧植索賄不成,反過來誣告盧植,導致盧植如此下場,眼前唾手可得的勝利,到了左豐手裏還指不定會糟踐成什麼樣子,曹滿心中如何能順了這口氣。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文孝啊,既然你來了,那後續的事情,你就多多費心吧,至於老夫,即便是把老夫押送回洛陽,他們也奈何不了我,陛下也隻是受了左豐的蒙騙罷了。”盧植說道:“最讓我擔心的,還是這廣宗城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