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要去做一個了斷,不管江君墨是不是真的死了,她發誓隻是去見一麵就死心,然後永遠地離開這個地方,一輩子不會再回來,這個地方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個傷心之地。
這是江君墨死的第二天,可是丞相府還沒有掛上白燈籠,依舊是張燈結彩的,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都死人了還不願意掛上白的?難道這場婚禮對他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江君墨這個死人,死了都還要讓她再傷心一次嗎?
蘇夏本來看到這副場景準備拂袖離去的,可是她還是猶豫了,都已經來了,何不再見他最後一麵?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一麵了……
嗯,那就見最後一麵吧。
她敲了敲門,有兩個人為她開了門,看到是蘇夏,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沉浸在悲傷的氣氛裏麵了。
“姑娘這是……”其中一位家丁問道。
“吊唁!”蘇夏簡潔而又明確地告訴了他們的目的。
他們讓蘇夏進去了,什麼也沒有問。
蘇夏進去之後,看了看周圍,和外麵一致,沒有變白,還是喜慶的氛圍,這樣的宅子根本不會讓人聯想到這裏已經死了人,看起來完全不像。
“這裏為什麼一點也不像是死過人?”蘇夏出於好奇,隻好問了旁邊領著她的家丁。
“這個姑娘就別問了,馬上就到了!”家丁不肯告訴蘇夏到底是為什麼。
蘇夏也不想問了,她心裏也有自己的答案,是為了那個女人是嗎?江君墨可真有心,為了那個女人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蘇夏冷笑一聲,繼續跟著家丁的腳步往前走。
家丁來到了江君墨的房間麵前,停下來了,指了指裏麵,“丞相他就在裏麵,姑娘你自己進去吧!”
蘇夏也沒有客氣,都是會害怕死人,可是蘇夏一點也不害怕,她本就醫學院的,人死了什麼就沒有了,有什麼可害怕的?再說了,是江君墨對不起她,又不是她對不起江君墨?就算江君墨有冤情也不應該找她呀。
對了,江君墨為什麼會暴斃來著?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死亡呢?
過勞死?很有可能,畢竟江君墨可是一個一切以工作為中心的人,如此說來,還應該給江君墨頒發個獎項了?屁,應該給他一個“渣男”的稱號才對。
蘇夏慢慢走進去,看見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江君墨,這是她摔下懸崖之後第一次見到江君墨,不出意外,應該也是最後一次。
即便是死了,江君墨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一點區別。
麵對這樣的江君墨,蘇夏一時間語塞了,“那個……不好意思……不請自來了……”
這句話似乎在哪裏聽說話,對了,是蘇錦年,他以前有說過。
蘇夏停頓了一會兒,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
“真是不好意思……我才是像一個小三,要是早知道你心有所屬,我肯定不會橫插中間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了,反正你也不在了……”說到最後蘇夏突然有點傷感。
從此以後,這個叫“江君墨”的人真的要消失了嗎?以後,人們會慢慢淡忘這個人,最後,連他存活過的痕跡也會消失……聽起來真是傷感。
“不好意思……沒想到是你比我先走一步呢……”蘇夏說出這話的時候帶了一絲戲謔的感覺。
說了這麼多其實都是一些沒用的話,她真正想告訴江君墨的話一句也沒說。雖然江君墨已經死了,但是她總是覺得江君墨可能會隨時會活,這種荒唐的想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也不清楚。
她大概是瘋了,死人怎麼可能會複活?哪怕他看起來並不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