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考研還有三個月,畢業還有九個月,雖然蘇夏已經決定了考研,但是憑她現在的這種狀態考研考上去的幾率不大,但是找工作也不簡單,更何況現在的競爭愈發的激烈,比起外麵的世界還是學校更幹淨。
夜裏一點鍾。
蘇夏還坐在教學樓的自習室裏與高數作鬥爭,從小到大,隻要有數學出沒的地方,那她一定是戰死,這次也不例外,高數就是她通往考研之路上最大的障礙。
整個自習室隻有她一個人,她這麼晚還不回去除了學習還有一個重要的理由,她害怕一個人待在宿舍,她的室友都在實習單位實習,現在四人間的宿舍隻剩下她一個人,倒也不是她膽子小,隻是不知為何這幾天隻要她一睡下腦子裏就會出現一個人的聲音。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類似於這樣的聲音隻要在她一躺下準備睡覺的時候就會出現,揮之不去,且一天天加重,以前隻是在睡覺的時候才聽得見,現在白天有時候周圍一片安靜的情況下也會出現。
她懷疑這是學習學出病來了,所以她準備趁著明天周末去醫院看看心理醫生,她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
大半夜的,教學樓空無一人,她的腦海裏又開始響起了聲音,聲音越來越大,快要將她埋沒了。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你這個昏君……還我命來……”
這次的聲音和以往相比聽得更加清楚,聲音更大。
蘇夏痛苦地捂住腦袋,趴在桌子上,“走開啊,走開啊……”她喃喃自語,表情異常痛苦。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中邪了,明明考研的人那麼多,為什麼隻有她因為壓力大而染上這種惡疾?這是老天爺故意和她作對嗎?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漸漸感覺腦子裏的聲音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外麵的呼呼的風聲,整棟教學樓隻有她這個教室的燈是亮著的,她有些落寞,原來不知不覺中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隨意地抓了抓頭發,“真是的。”站起來,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教學樓的燈光設計跟宿舍樓一樣,隻要電源沒被切斷,天黑,而且有聲音響起,燈都會自動的亮起來,不需要人進行任何的操作,所以即使是在空無一人的教學樓一個人去上廁所她也不會害怕。
二樓的廁所的燈一直都有點問題,就是不靈敏,非要人多跺上幾腳才能亮。
上完廁所之後,她準備洗洗手,水池變有一麵鏡子,她抬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麵容蒼白,嘴唇幹澀,眼鏡裏布滿血絲。
她原本是個美人,大一到大四期間有不少人都追過她,她也交往過一個男朋友,隻不過後來因為對方劈腿無疾而終,她沒挽留,瀟灑地轉身離去,對於前男友,她本來也就不怎麼喜歡,當初會選擇他純粹是朋友們鼓搗的,所以分就分了。
突然,她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龐有些模糊,漸漸地看不清,眼皮仿佛有幾百斤重。
“怎麼回事?”她晃了晃腦袋,極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可終究還是敵不過身體上帶來強烈的沉重感,倒在地上。
她睡了很長很長時間,長到她以為她會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來。
微微張開雙眸,以為自己會躺在醫院的病號床上,有漂亮的護士小姐姐幫自己打針。然而她想錯了,睜開眼看見飯確實一片藍天,什麼也沒有,沒有護士小姐姐,也沒有病號床。
她看了看自己身處的環境,這是一片大沙漠,黃山滿天飛,不見邊際,植物隻有仙人掌,水更是別想了,蘇夏不知道這是不是還在夢中。
“我在做夢吧?我什麼時候跑到這裏來的?”蘇夏四處轉轉,發展這裏確實是大沙漠,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發展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隻是衣服變了,變成了長袍馬褂,還是男版的,“這是在玩我呢吧?”
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她依然覺得這是在做夢,她不可能一瞬間從教學樓來到幾萬裏外的大沙漠,這不附和唯物主義原理。
這一巴掌沒有把自己打醒,倒是把自己的臉打得生疼,她這才肯定一件事,自己是趕上了穿越潮流,而且好巧不巧還穿越到了一片鳥不拉屎的大沙漠,試問,她要怎樣才能在沙漠上生存下來?
“老天爺!”蘇夏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藍天,破口大罵:“你是不是在玩我呢?”然而回應她的隻有飛過去的烏鴉叫聲,她咬了咬嘴唇,作罷。
“我也真是太愚蠢了,老天爺那麼忙,他怎麼可能理我呢?”她坐下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