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候老爺子頂著豬肝一樣的臉悵然的說道:“沒想到我混了一輩子今天居然在陰溝裏被幾個小輩給忽悠了。”
鬼子隊長停止了發泄,站在原地傻傻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候老爺子不禁有些憤怒,這丫的都是一群傻鳥!:“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繼續砍些樹幹重新做一個筏子。”
假鬼子趕忙用日語喊了幾句。果子隊長一個立正。立即帶領剩下的三個隊員,又開始了砍樹造伐的工程。
劉凱和殘少坐了起來,互相看看,丫的還真的成功了,心裏不由感到瘋狂後的喜悅。殘少哈哈哈的拍了拍身邊的張五:“五哥,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架船的好手哈!行了,起來吧!”
五哥沒有吭聲。殘少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上黏黏糊糊的。低頭一看,居然全是鮮血。“凱子五哥受傷了!”
劉凱慌忙過來幫著把張五扶起半坐著靠在自己的身上。卻見張五臉色發白,渾身打著哆嗦。看來情況顯得很是嚴重。
殘少一把將張五的衣服扯開,卻是一樂!嗬嗬!“五哥,你丫的還真的是幸運呀,子彈隻是穿過了你的肩膀,沒事。這小鬼子的衝鋒槍,穿透力還真的夠猛。不過隻要子彈不留下一切都好說。”
張五卻是臉色慘白的說道:“兄弟你看清楚了嗎?我怎麼感覺渾身無力,特別是整個半邊身子都沒有知覺了呢?”
劉凱想了一下。這情況還真的少見呀。按理說,子彈穿透胳膊腿一類的隻要不是上道骨頭和大動脈基本都不會喪失行動的能力。可是張五明顯是不能動彈了。
殘少也是愣了一下,趕緊的有上上下下的檢查張五的身體,就差臉內褲也一並的脫了下來。可是渾身上下除了肩膀上有一個穿透傷外其他的地方真的沒有任何傷口了。殘少有在傷口的周圍仔細的捏了捏骨頭。
“五哥,這裏疼嗎?”殘少問道。一般傷到骨頭隻要稍微一使勁碰觸就會鑽心的疼痛。
張五哼哼唧唧的說道:“疼,一直都很疼!”
殘少頓時樂了。看了一眼劉凱。劉凱也忽然明白了過來。這丫的是被壓抑的產生恐懼,這一受傷,立即就感覺跟殘廢了一樣。
這種情況劉凱和殘少也遇到過,每次恐懼的腿腳賣不動的時刻,心裏隻要想想停下就會留下的後果。這也可以說是更大的恐懼戰勝利了現在的恐懼。
劉凱微微一笑看著殘少。兩人的心意經過一番出生入死幾乎是心意相通吧。殘少立即明白過來劉凱的用意。
殘少將用手將自己的臉抹了一邊,再次露臉的時候赫然就是好一副很是悲傷的麵孔。劉凱看在眼裏也隻有將臉扭到一邊忍住不發出笑聲。隻是身體這會卻是在不由自主的顫抖,在張五看來情況視乎惡化到已經不能挽回的地步。
“凱,凱爺,殘少,我這隻是怎麼了?”張五發著顫音問道。
殘少很是悲傷的說道:“五哥,你要是還有什麼未完的心願可以告訴我,兄弟一定幫你完成。”
張五頓時長大了嘴,一屁股坐了起來,一臉恐懼的說道:“凱爺殘少,我張五可沒對不住的地方,您二位莫不是想把我留在這裏!”
殘少悲傷的看了眼張五說道:“五哥,節哀順變!你要挺住呀!”
張五終於忍無可忍,立即站了起來指著殘少罵道:“挺住你個頭呀!你倒了五哥也不會倒!”
這會殘少終於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劉凱更是笑著躺在了木筏上。張五愣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讓二位見笑了,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就這樣慫了呢!”張五呐呐的解釋臉卻紅了一大片。
劉凱笑嗬嗬的說道:“五哥,都一樣,我和殘少當初比你好不到哪去,不過隻要想著不留留在這裏,一切都好說。”
天色終於開始泛起了亮光。太陽在山巔上露出了一道紅紅的邊際。木筏在水麵上靜靜的飄蕩。此時已經到了,河水的正中央。
水麵上不時的泛起一團團水花。越來越多。“這河水裏貌似有很多的魚呀!”殘少看著河麵留著口水說道。想來也的確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被殘少這麼一說,劉凱的肚子也是咕咕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