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個小妖精,能勾引到各色的男人,嗬嗬,可是,”他的話鋒一轉,頭也壓得更低了,羽沫兒能看到他眼裏突然漫上了深深的哀傷,“我們曾經那麼相愛,是不是?你怎麼忍心全都忘記了?更讓我不明白的是,那個男人有多好,他都結婚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羽沫兒隻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慌張地想要推開壓下來的男人,可無奈大病一場的她根本沒太大的力氣,隻堪堪躲過了他落下的吻。男人吻到的是她的脖頸。
但下一刻,任昊又不舍不棄地將嘴上移,羽沫兒拚命反抗,偏著臉,口裏不管不顧地驚呼著:“救命!放開我,快放開!”
企圖有路過的護士聽到,能進來幫幫她。但,外麵似乎毫無動靜。她記得,自己以前和他在一起時,很喜歡他溫溫柔柔的吻,但現在,這個樣子的他,卻讓她無比害怕。
終於,門被推開。是唐時奕拎著一袋零食進來了,見這一幕,當即上前一把將任昊推開,護住驚慌失措的女人,“沫兒,你沒事吧,還好嗎?”
羽沫兒呆在他的懷裏,總算稍稍安下了心,指著還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咬緊自己的牙關,迸出一句:“走,你讓他快走,我不想再見他!”
於是,唐時奕當即要去拖他走人,但任昊卻忽地大笑起來,聲音裏有著滿滿的絕望:“原來,你除了君少惟,還有這個男人勾搭,是嗎?他現在是總裁了,而君少惟還隻是個總經理,所以你是有預謀地丟了君少惟,又投奔到這個男人的懷裏了吧?哈哈……唐總,看來你也被她迷住了,但你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壞,有多肮髒嗎?”
接下來的話,被唐時奕一個拳頭,打回了他自己的肚子裏。而這一拳,也讓醉酒的任昊清醒了許多,他默默地看了一眼呆愣的羽沫兒,再看了一眼唐時奕,終是不再說什麼,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站起,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沫兒,沫兒……怎麼了,你說句話啊?”唐時奕見他一走,當即回到羽沫兒的身邊,卻發現她還處於放空的狀態,忍不住搖晃著她的肩頭,關切地問道。
可,女人隻是緩緩地將目光移向了眼前的男人,然後開始流下了淚水,並且低著頭,越來越多。
唐時奕知道她的心情很不好,但她這般一聲不響地落淚,卻讓他從未有過的心慌。他記得,她失戀的時候也會哭,但至少一邊哭還一邊罵人。然後很快就放晴了。
他不知該怎麼安慰,隻好緩緩地擁住了她,輕拍著她的背部。但很快,他卻感覺到懷裏的女人也伸出了手,將他的腰緊緊環住。
下一秒,羽沫兒的腦袋猛地從裏麵探出來,那張還梨花帶雨的臉就這麼對著他,“唐時奕,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罷,也不等他的回答,女人湊上去,將自己的唇輕輕地貼在了男人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