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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氏家族”四個字出現在了一條新聞播報中。是說,陳氏集團董事長陳明傑帶頭為貧困山區的孩子捐獻了各種生活用品。

陳氏家族陳明傑,也就是羽沫兒的生父。他至今未再娶,對此的輿論也是很大。身邊不缺各種女人,但他卻能潔身自好,實屬不易。

羽沫兒對他,除了拋棄自己母親的不解之外,其他印象也就是聽姐姐的敘述,還有電視新聞的播出了。如此看來,她的父親還沒那麼糟糕,是個好人吧。

雖然處於同個城市之下,但她也沒想過要去認一認自己的父親,即使走在大街上,遇見了也不一定認識吧。姐姐是不想她們去找父親的,她對父親的怨恨很深,而且她說,母親也不希望她們去打擾父親。

至於原因,姐姐也不肯說。羽沫兒即使內心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好奇,但也乖乖地不再提。應該,是一段傷痛吧。

她忽然有點慶幸,有過一段記憶的缺失,也許也沒想象得那麼糟糕。可小時候被賣去貧困山區裏的記憶卻太過深刻,讓她至今還對此充滿了抵觸和敵意。

電視裏能播放出來的貧困孩子一定都是挑選過的乖孩子,要麼,就是最佳演員。她死也不會忘記,她被賣去的那戶人家,大人有多可惡,小孩有多討厭。

想著想著,羽沫兒的身子再度因為內心的煩躁而不適起來。當藍沁兒提著兩人的午餐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她的妹妹躺在病床上,整個人已經縮成了一團。

“傾語,傾語,你怎麼了,啊?”

“姐,這裏,哪兒有浴室?”羽沫兒抑製住嘴裏時不時往外冒的淺吟聲,頗為吃力地吐出了幾個字。不,決不能讓姐姐看出她的異樣。

“浴室?!額,你想洗澡嗎?樓下是有公共浴室,可衛生間裏不是也有浴缸的,你可以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啊?”藍沁兒詫異地看著她,洗澡就洗澡,可她為嘛會有那麼痛苦迷離的神情,還想著浴室裏去洗?

羽沫兒苦笑,浴缸裏還要放涼水,她可等不及,最好就是噴頭放水,從頭淋下來,那刻身心都受著刺激,但卻是最能緩解內心的燥熱了。

想到這兒,她隨即掀開了被子,對自己的姐姐說了一句“我去一下浴室就回來”,就要往門外跑。

可藍沁兒眼疾手快地拖住了她,“等等,為什麼要去樓下的,你還在生病,不許去那地方!”

說罷,她扯著自己的妹妹,帶她走進了衛生間,放好了滿滿一缸的熱水,回頭再看向羽沫兒,卻發現她雙頰緋紅得可疑,身子止不住地打顫。

藍沁兒忽地靈光一閃,腦子裏浮起一個念頭,沉重地開口問道:“傾語,你是不是,是不是被……”

話還未說完,羽沫兒的眼神和她交彙之際,她頓時明白了一切。

君少惟在不夜城喝多了酒,最後被章冥開車送回了他那私人別墅。沒想到,淩洛香也在那兒,她笑著迎章冥進了屋,以女主人的姿態,看著他送自己的丈夫到了臥室,然後閑扯了幾句,就請他走人。

微笑在門關上的一刻,也落下帷幕。淩洛香走進男人的房間,見他一副睡死了的模樣,眼裏劃過一絲光亮,下一刻,她緩緩脫去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