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嫂聽到了尖叫後,暗覺不妙,卻也不得不上去看看。這回,由於被子蓋住了大半的身子,從雲嫂的角度看去,隻不過是少爺抱著沫兒小姐還在睡覺。
“那,那個,少夫人,你先去樓下等會兒好嗎?我們少爺起床後,再讓他向你好好解釋吧!”
雲嫂是有點怕這位千金的,因為正是她無意間撞見了淩洛香吩咐人去撞羽沫兒的一幕。然後,是她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後告訴少爺。不過少爺的反應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很平靜,平靜得有些可怕。
淩洛香愣愣地看著床上的男女再無動靜,直到地板的冰涼感被她的體溫所捂熱,她這才麵無表情地起身,一聲不吭地跟著雲嫂走下了樓。
“我,我們……剛,剛才……”逐漸恢複清明的羽沫兒猛地推開了男人,話都說不完整了。
“沒事,我去說。你呆在這裏就好。”君少惟安慰性地在她頭上印上一吻,隨即起身去找衣服穿了。
羽沫兒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體,如今在這陽光之中,她瞥到那完美的軀體上道道青紫的傷痕,心中便湧起難以名狀的情緒。他為了她,是不是就是說,他對她還有那麼一些些餘情在呢?
“你要怎麼解釋?”在男人出房門的那一刻,羽沫兒急急地出口問道。
“如實相告。”君少惟勾著唇,隻吐出了這四個字,掩上房門,便匆匆下樓了。看在羽沫兒的眼裏,卻讓她愈發困惑了。怎麼個如實相告?他為何笑得如此奇怪?
在被窩裏不安地等了片刻,外麵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羽沫兒終於躺不住了,起身去尋找自己的衣物。
可,昨晚的一夜春宵,她發現自己的上衣已經不好再穿了。無奈地將其他一切穿戴整齊,她光著上半身就跳出去看那個大衣櫃。
是想從裏麵找找有沒有自己曾經遺落下的什麼衣服,羽沫兒一點點找過去,卻都是男人的西裝襯衫以及長褲。
最後,一咬牙,她挑了一件休閑式的白色男式襯衫,穿在身上那下擺果然很長。羽沫兒解開了幾個底下的扣子,然後兩邊卷起打了個結。
總算看上去是能出門的樣子了,她於是深呼吸一口氣,拉開了房門。
樓下靜悄悄的,似乎根本沒人。羽沫兒壯著膽子,光著腳走下了樓梯。客廳裏,真的空無一人。再四處轉了一圈,果然,沒有一個人。
雲嫂、君少惟,還有淩洛香,大家都走了嗎?那怎麼就沒人告訴自己一聲呢?
想到這裏,羽沫兒下意識地去褲袋裏掏手機,很快就找到了男人的號碼。她遲疑著,還是撥了出去。
“請告訴她,我不愛她,笑著難過,自我懲罰,想終止這一切掙紮,橫了心說真心謊話。別告訴她,我還想她,恨總比愛容易放下,當淚水堵住了胸口,就讓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是他的彩鈴。羽沫兒沒聽過這歌,隻幾句卻讓心裏澀澀的了。當重複第二遍的時候,那頭卻被人莫名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