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我……”淩洛香試圖解釋自己之前並不知情,但她並無心聽她。
隻見羽沫兒將手在她眼前一攤,淡淡地示意:“我的項鏈呢?”
“沫兒,你答應了我的,它,它是我的了。”淩洛香到底底氣不足,越說氣勢越弱了下去,而對方卻隻是一抹清冷的笑掛在嘴角,繼續攤著一隻手。
當初我會答應,全然為了我的好姐妹著想,為了她的幸福而著想,所以盡可能的支持你,可現在,你搶的是我男人,拿走了原是男人送我的項鏈,那麼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結束。
一旁的君少惟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倆突然這般,他還沒意識到她們口裏說的項鏈,其實是那所謂的定情信物,他以為,是她們要絕交的征兆。
淩洛香眼見羽沫兒的堅定態度,她的眼神一黯,作出了一個決定:“好吧,這個給你,就當我賠你了,以後,咱倆不相欠,至於這個男人,他要是跟你走,那我也不會阻攔。”
說著,她將自己今天戴著的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扯下來,給了羽沫兒。
“我要娶的自然是你,”君少惟這時終於出聲了,他大手一攬,當著羽沫兒的麵,給了淩洛香一個淺吻,然後繼續說道,“至於你,沫兒,你在我的身邊也有一段日子了,看慣了你和別的男人曖昧來曖昧去,那麼現在我放你離開。我會給你一筆錢和一套房子,當作對你的補償。”
這就是他的決定。恨比愛,更容易讓人放得下。
“還有,如果你不吵不鬧,乖乖離開,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有關你的一些身世,你的家人在何處。”
他希望,有親情,至少能讓她覺得溫暖些。
可羽沫兒自然不領情,即使聽著這樣的話從她深愛的男人嘴裏說出,她忍著心裏的痛,不卑不亢地回道:“我不要你的施舍,而我也沒家人,沒有!”
她就是一個孤兒,很小的時候就和家人失散,然後被一個麵善的阿姨帶著去了一個偏遠的農村,買到一個農戶裏當了童養媳,過著非人一般的生活。
如果有家人,他們會遲遲不來找她;如果有家人,她也不會受盡各種折磨;如果有家人,不,她也不會去認他們,雖然談不上恨,但也不愛,不稀罕。
這些年來,自從她逃離魔窟,在收養所裏呆了一段平靜安好的日子,然後便是一邊求學一邊打工。她都是一個人,挺過了那麼多難關。她真的不稀罕自己什麼家人了。
現在,連這個男人也終於要拋棄了她,投入那好姐妹的懷抱,行,她成全他們,不過,有件事她還是要說出來:“君少惟,你聽好了,我懷了你的孩子,但我決不會把它給你,我會獨自生下來並撫養長大,然後讓它叫別人為爸爸!”
說完,她轉身往門外走去,離開前,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還呆愣著的淩洛香微微一笑,“你那香水瓶子,我會寄給你,如你所願,從此,我們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