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敵了。尤利心想。雖然他臉上崩壞的表情讓尤利心裏一陣陣的發怵,但是尤利知道,這個人會是自己的一道坎,自己注定要和他完全分出勝負。隱隱之中他感覺到,這個人似乎有和自己相近的信仰。
一道黑色的線斬下,尤利的小腿瞬間爆脹一蹬,整個人在空中再次騰起,一個後翻轉到赤耀的身後,整個人倒立著選在赤耀身後的空中,舉起自己的雙槍對準了他的後腦勺。自己賣的這麼大一個破綻就不信他不買賬,自己一直都有留一手——自己的二級跳從未有顯露,出奇製勝。
祭出大招了老哥,game over。尤利嘴角一揚,露出了之前那樣不羈自信的笑容。
輕敵的我受你一擊,輕敵的你還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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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個小子衝過來了,不錯,至少知道逃跑是沒有意義的。我有千百個機會直接捏死這個螞蟻,但是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似乎總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要殺了他不要殺了他他還有用。為什麼呢,看著他的時候總有一種感覺,他和我是一樣的。可是這樣的廢物和我又有什麼地方能夠一樣的呢?
赤耀漫不經心地甩了下自己的甩棍,這一擊雖然自己完全沒有走心,不過眼前這個小兔崽子居然在空中一個轉折,閃身躲過了這一棍。躲過這一棍其實也隻是次要的,躲不過這種瘙癢一般程度的攻擊的螻蟻他是根本都不想入眼的,大概就是那種‘看到一隻弱的可憐的蟲子在你麵前扭曲著爬動,你隻是正常的走路他卻還是會被踩死,難道自己還要去避讓一隻蟲子嗎?’的惡心感覺。他躲過了,用的是那招,神的那招——二級跳。
——居然能在這裏回憶起我的神。神啊,如今的你在哪呢,有看到我嗎,會記起我嗎。
懷戀隻是一時的,帶來的更多的感覺是:惡心。那二級跳後向後反射出的惡心氣浪是什麼?你憑什麼在神的筆跡上任作塗改?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像是在街邊的路攤裏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經典神作的盜版書甚至還夾著澳門賭場的廣告紙一樣的惡心,看著會回味自己的經典,但是回味過後就會開始感到憤怒,感到反胃,感到抓狂。
憑什麼?憑什麼這樣的垃圾螻蟻有那樣的包天大膽在我麵前使用出他的招式!?
赤耀回身彈起一腳猛地踹進尤利的懷裏,任憑那兩發子彈從頭顱兩側擦過。這隻惱人的猩猩似乎被自己這一腳踢得夠嗆,就在在自己的眼前噴出一大口鮮血,眼睛都有些翻白了。飛濺的血點濺在了他的臉上。此刻赤耀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殺意。
不夠解氣,不夠解氣!我要把他的那條腿砸成爛泥,讓他再也不能褻瀆我的神!捏的手中的甩棍嘎吱作響,赤耀走向那個再次被擊倒在牆角的男孩。瞪著尤利的眼睛也隨著步調漸漸變得朱紅。
連續兩次直接受到這般重擊的尤利,終於完全脫了力,在牆角奮力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彈動著自己的雙腿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了。兩次受傷,一次肌肉爆能,這一切帶來的所有負麵效果此刻疊加起來爆發,讓尤利完全成了砧板上的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
赤耀不緊不慢地走到尤利的身邊,一腳踩在尤利的腳踝上,向後慢慢地把他的腿拖直,把甩棍在他腿上敲了敲,似乎是在試探瞄準。尤利意識到赤耀想要幹什麼了,開始更加奮力地掙紮起來。可是那隻腳就像是液壓機一樣地死死地釘住自己的腳,任憑自己怎麼掙紮都不能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