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現下不知那作亂的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作案的手法為哪般,選在何時作案,又選了何人為作案目標,並不好去應對。不同的凶邪有不同的應對之道,這一問幾不知,她就是有心去阻止,以她現在這副尊容,也不知從何阻止。
花酌微微歎息,在街上轉了一圈,布了個警醒陣,但願能有些作用。然後拎著已經滅了的火把,又回到了先前那個小破廟,尋了個幹淨的地方又繼續打坐了起來,雖然附身到另外一個人身上,要恢複她的修為法力並不容易,但她別無選擇,隻能盡快恢複。
第二天一大早,花酌還在打坐中,外麵就劈裏啪啦響起了一陣雜亂無序的腳步聲,還有哭天搶地的咒罵聲。
她睜開眼睛,聽到這聲音,就知道,壞了,昨夜發生了凶案,而她在街角布的那個遇到凶邪入侵就發出提醒作用的陣,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那東西比她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花酌正思忖間,外麵那雜亂的腳步聲、哭天搶地的咒罵聲轉眼就到了這破廟。她搭眼看過去,好家夥,一行十幾個人,男多女少,看那穿著打扮是哪家的家仆和打手。領頭的是位滿臉怨毒尖聲咒罵的少女,正是昨天對這具身體原主威脅打罵的那個,薑瓏。
想到薑瓏方才的哭喊咒罵,莫非昨天死的是薑家的人?
花酌正這邊想著,下一瞬,一記鞭子朝她狠狠甩了過來,她依舊打坐姿態坐在地上,麵色沒有任何波動,隻是看似不經意地抬起右手,卻輕飄飄地便把那虎虎生風的鞭子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然後輕輕一彈,那鞭子反過去甩到了薑瓏身上。
“啪”的一聲,很是響亮。
薑瓏吃痛尖叫一聲,她這是被人打了?還是這個小賤人給打了?一時不可置信地麵容扭曲了起來,道:“你敢打我?!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竟敢打我?!我今天非剁了你的手扒了你的皮!”
嗬,好大的口氣,好臭的嘴,真想給她廢了去。
花酌麵無表情地看向薑瓏,薑瓏被她看得莫名發怵,手心後背密密麻麻冒出了冷汗,手腳發軟。花酌慢悠悠移開視線,壓迫之感散去,薑瓏這才一個激靈,突然反應了過來,她剛才、竟然被、她最討厭最瞧不上眼的人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還愣著做什麼?一群蠢貨,還不把她給我抓起來!”薑瓏氣急敗壞猛甩鞭子朝著身後的一行家仆打手喝道,又扭頭惡毒地盯著花酌,尖聲道,“就是你!用邪物害人的凶手就是你!我今天就要你償命!”
花酌心下道,想要她命的人多了去了,眼前這位又算是哪根蒜,還敢在她麵前大吼大叫。
十幾個家仆打手聞言,手中拎著棍子、刀劍呼呼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