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地之上的一個廣場上,從大陸各個國家趕過來拜師的少年們都安安靜靜的站著,整個廣場安靜的能聽到周圍人的呼吸聲。
“阿嚏。”一聲嘹亮的噴嚏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眾人紛紛回頭四處打量,而始作俑者陳流雲也假裝在尋找那個在不合時宜的時刻製造出這個聲響的人。
周圍的人皆目光不善的望著陳流雲,陳流雲勇敢的回望而去,卻被眾人眼中那被破壞寧靜破壞了心境帶火目光嚇到,隻得低下頭,看著地麵為啥沒有一條可以容得下他的縫隙讓他能鑽進去。
“流雲,怎麼啦?一路上看你精力充沛的,怎麼一到目的地就打噴嚏了?身子骨那麼弱要不直接回家算了吧。”身邊那群損友調笑道。
沒錯,這一群在剛開始還硬挺著展示自己窮人傲骨的家夥們在後來也不再排斥陳流雲這一群富貴人家出身的少年了,當然,最有骨氣的寧宇並沒有妥協,還是一個人冷冰冰的站在一旁,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銀子一樣,加上他一路上被曬得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和一張還湊合的臉,也讓周圍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女生對他青眼有加,隻不過身上卻沒有幾兩肉。
陳流雲也不由得感歎,高小凡這小子懂得還真是多,平日裏灌輸給自己的知識還真是有點意思。那時候給自己講他自創的營養學啊,運動後放鬆啊,鍛煉方法啊,什麼營養搭配,肉啊,蛋白質啊,鹽啊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本來覺得沒有用,然而這兩個月時間裏麵自己卻用的是最多的,體會也越深。那些窮人骨氣起初不肯接受他送的肉,隻是吃著幹糧就著水,鹽還少,不到十天就腳步虛浮快要走不動了。那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窮人骨氣,陳流雲送過來的肉也不避諱的直接吃,後來按照陳流雲教導的肌肉放鬆的方法,每天趕完路之後互相拉伸,不僅僅緩解疲勞,而且在長途的跋涉後,不僅沒瘦,反而顯得更加強壯了。那時候在洗澡木房子裏麵互相拉伸時,舒服的叫出聲,讓在外麵休息的女孩子們麵紅耳赤。後來為了避免繼續被誤會,便轉移到屋外,當著妹子們的麵拉伸。再加上後來一起打野味,一起閑聊隊伍裏哪個姑娘最好看,一起克服路上重重困難,雖然也有一些人最終被淘汰,剩下的這些人之間也越來越融洽。當然,是除了傲骨擔當寧宇以外的人。
就在陳流雲想回答的時候,一個滄桑的聲音在絕頂峰廣場上響起:“小家夥們,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絕頂,參加聖地的選拔。一路上你們經曆的那些考驗我們都知道,有很多人經曆了蛻變,不隻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總之,恭喜你們通過了第一層的考驗,已經有了在我們五大聖地結廬學習的機會。通過一路上的領路人對你們的評語,我們對你們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當然,這些並不是我們挑選優秀學員的方式。接下來,就按照我所念到的名字,到各自所對應的鐵索橋前麵集合,接受最後的考驗。”
平台上的眾人在聽到已經有了結廬修習的資格是本來已經放鬆了,結果這老頭子說話大喘氣,突然而來的最後的考驗讓他們才剛剛鬆懈下來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心裏暗暗的嘀咕這聖地考驗的嚴苛。前期的考驗已經淘汰了一半的人,有的百人隊伍甚至少了有七層人員,辛辛苦苦的來到終點,卻發現是另外一個考驗的開始,放在哪裏也讓人有些氣餒。
“什麼狗屁的聖山考驗,老子不幹了。奶奶的,一年前老子遇到個老和尚,軟磨硬泡三個月要收老子當徒弟,說老子身具慧根,非要帶老子去無相寺,老子都給拒絕了。來你這裏你還叨叨個不行,老子不幹了,再見。”一個脾氣火爆的小夥子直接吼了出來,揚言要走。小夥子名叫燕無師,乃是燕國皇子,燕國更是道之大陸最為強大的三大帝國之一,淩國與之相比差的不是一兩籌,單是建國時間就有近五百年,所以,由此可見那個和尚是多麼了不起,對於一個常年居於皇宮的皇子都敢想著收為徒弟,其實力必然不下於聖地之人。
其實,道之大陸並不是隻有聖地這個傳承,隻不過它是本土傳承。釋家,儒家,墨家在這道之大陸也存在,不過屬於外來戶。儒家辦學堂,墨家當木匠。這兩家有大能耐的人不知凡幾,卻幾乎不在這道之大陸收徒,那寥寥的幾人也都是天賦極強,如在雲陽城的葉老,便是墨家的弟子,一手木匠活出神入化,傳說造出的木犬能撒腿而跑。高小凡鄰街的魏老夫子則是儒家的弟子,早年遍遊諸國,一腔學問如同星空望不見邊,虛懷若穀,卻無數次拒絕各帝國的邀請,不願出仕,偶然來到雲陽,便結草廬教書。至於釋家,無相寺名傳大陸,傳說某年真佛念世人愚昧,真身下屆,講經七日,百鳥朝拜,萬獸俯首,音傳萬裏。從此信徒劇增,隻是對於收徒,隻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