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趙飛燕就開始叫趙合德起床:“妹妹,別睡了,快起來吧!”
趙合德翻了個身,懶洋洋的嘟囔:“姐姐幹嘛啊?!我困著呢!別吵別吵!”
趙飛燕輕輕一笑,即而搔趙合德的胳肢窩:“小懶豬,別睡了!快起來,看看姐姐剛剛自編的這曲舞怎麼樣?”
趙合德被搔得渾身癢癢的,也沒心情再睡了。索性一個激靈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好吧,姐姐你跳吧,我看著。”
趙合德早就知道這位未來的漢成帝皇後——自己的姐姐趙飛燕是擅長舞蹈,是一個舞蹈家,卻沒想過她跳舞卻是這般的好看。
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人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一舞罷,合德驚訝道:“姐姐,原來你這麼會跳舞啊?!”
飛燕輕笑:“看來你都忘了,以前咱們姐妹倆沒事的時候經常自己編舞跳呢!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就沒有時間和心情去跳舞了!這不,今兒個又想起來了1”
合德雙手擊掌,讚歎道:“姐姐跳得實在是太好了!太美了,真是宛若仙子呢!”
飛燕回過頭,宛然一笑:“就你嘴甜。”
這幅情景使合德忍不住想起自己在現代時讀過的唐代詩人白居易的一句詩:“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
公主府前廳裏
雪心接過陽阿公主手中的白玉蓮花簪,替陽阿公主端端正正簪在豐盈的寶月髻上,笑道:“公主殿下,奴婢已經把幾位樂師和舞師請來了。她們正在門外候著,現在要不要讓她們進來?。”
陽阿公主微微頷首:“請她們進來吧。”
雪心轉身去打開房門,隻見三個舞者和樂者裝束的二十多歲的女子邁著碎步走了進來,她們見到陽阿公主,趕緊行了個跪拜禮:“奴婢舞顏,舞落,音婉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長樂無極。”
陽阿公主舉盞在唇邊閑閑嚷飲,慢條斯理道:“起身吧。你們三個中有兩個都是宮裏的老人了,不必和本宮這麼客氣。知道本宮讓你們來公主府做什麼嗎?”
三人低頭:“奴婢等不知。”
陽阿公主的目光徐徐掃過她們三人的麵龐,含笑道:“還有三個多月就是宮裏選秀的日子了。不瞞你們說,本宮準備扶植兩個丫頭進宮,讓你們助她們姐妹倆一臂之力。本宮要求不高,不期望她們能超過你們超過你們,隻要有你們三人的八成功夫就夠了。”
三人微微皺眉:“這......\"她們是這行的,自然就知道舞蹈和樂曲要想學好,從四,五歲就應該紮些功底,常人要學數十年才能學出個門道。而陽阿公主隻給她們三個多月的時間,著實讓她們很傷腦筋。尤其是吩咐至少學到她們三人的八成,更是難上加難。說實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陽阿公主揚了揚秀眉,緩聲道:“怎麼,不行嗎?”
三人緊張的緊咬嘴唇:“沒......公主殿下的吩咐,奴婢等盡量完成。”
陽阿公主嘴角含著笑容,聲音卻是全是不容置疑的果斷:“不是盡量,是必須。”
三人聲音都帶了顫抖,但卻不敢忤逆這位尊貴的公主殿下的命令:“是。”
陽阿公主這才舒心一笑,擺了擺手,吩咐道:“雪心,帶她們三人去宜合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