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你既已入仙道,便無需再蹚這次渾水,若你執意為那女子,休怪我漫天神佛對你不客氣。”
那人冷笑,“仙道?你漫天神佛自詡正派,如今這般對待這個女子,你好意思自稱為神佛。”
“我等好心相勸,你竟如此執迷不悟,若留之,今後也是一大禍害,不如現在就將你與那魔頭處置幹淨,免得禍害蒼生。”
一如既往的冷笑,將她送的玉笛拿出,此番怕是要這九州為她陪葬了。
女子一把拉住容止,容止蹲下心疼地撫摸著她
“不要為我這樣,你已入仙道,不要在執迷不悟。”
“如若不是你那昆吾告訴我,怕是此生再也無法再見你了吧。”容止將那女子放入一個平緩的地方坐下“你在這裏等著我,我馬上來陪你。”
然後起身,周身的白光變成了黑色,眼珠是嗜血的紅,“今日你們這漫天神佛怕是要一起陪葬了”。說著騰身而起飛入半空,將那聖靈珠從體內逼出,“我自知無法抵抗,但我也要用這珠子的力量與你們同歸於盡。”
隨著玉笛的旋律,那珠子釋放出無限的力量侵入古月的體內,一時之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嗬!竟妄想借天之力滅天,真是不自量力。”
這一場戰役打了很久很久,久到女子再也撐不住倒下,久到鮮紅的血液流滿九州,他竟然憑借這珠子的力量堅持了天曆三日。天曆一日便是人間一年,這一年來伴隨著他們的戰役,九州生靈皆被這股邪惡的力量侵蝕,他們自相殘殺,直至死亡。
他單膝跪在這漫天的屍體之上,嘴角溢出血,廝殺太久,倒也有些乏了。神佛死傷大半,魔族異形的屍體散發出的腐臭味實在難聞。
他回頭望著台下的人,眼中通紅,然後笑“不夠,這些遠遠不夠。”說著勉強站起,玉笛指向前麵怯弱的神佛“你們下一個準備誰死?”
那些神佛麵麵相覷,始終不肯再往前一步,倒是推搡著後退了幾步。
“既然你們無法決定,那我就來幫你們決定。”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去,這一次他準備和他們同歸於盡,畢竟打鬥太久,她會等不了自己。
他終於還是被一個偌大的手掌彈倒在地,再也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他站起來了。
“容止,你本來已入仙道,如今九州一片生靈塗炭,你可知悔改?”
“嗬!你佛慈悲,我這等惡魔是不是隻需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
眾人不語,“哈哈哈!”他笑,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
“你若肯聽我一句勸,我便讓那女子重生。”
容止終於不再笑,“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
“什麼條件?”
“除去你的記憶下凡曆劫,如若來世你能再入正道我便將她救活。”
“好,我答應你。”
“不再想想?”
“嗬!你這和尚此番倒也囉嗦,我既已答應便沒有什麼真假。”
“好。”
他望著倒下的女子,麵露苦笑“這一世怕是又要讓你等了。”
隨著容止的灰飛煙滅,那佛借助這聖靈珠的力量將這九州之間的戾氣吸收,這場浩劫才才不至於滅亡。
眾人仰著頭聚精會神地看向那說書先生,那說書先生將那扇子一收,抬起桌上的茶喝下一口,眾人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一直看著說書先生的動作,那說書先生一扇將那扇子伸開,眾人再次聚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