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肝火太旺可不是好事。”青阮兩隻手指輕輕鬆鬆便將那長劍截成了兩截,而受手上的那一截此時也反抵在了七池的脖子上,於是學著她的口氣道:“不要以為我現在不敢殺你哦。”
“你敢嗎?若是我現在就死了,天機樓一定會被連根拔起。”七池努力讓自己表現的鎮靜自若。
“呀,月兒不提醒我,我還真是差點給忘了。這天機樓呀,其實要死要活與我倒是無關,不過是圖個新鮮,才不小心錯殺了隆多,取來玩玩而已,月兒若是真想要,跟我說一聲,其實也是可以送給你的,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青阮手中的斷劍時不時輕輕移動,似在威脅與恐嚇。
“你如此接近我,就不怕我施了幻毒在你體內嗎?”七池一動不動,眼神死死的盯在青阮手中的斷劍上。
隻見青阮的手微微抖動,手指已在瞬間遊移,將七池的臉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呀,手抖,月兒如此嚇唬我,真的是被驚到了。”
七池吃痛,右手捂在了臉上,眼神之中全是憤怒,左手上突地升起一團藍色的火焰,向青阮投擲而去。
青阮身形閃動,手中斷劍將藍色的火焰從中砍斷,然而火焰沒有熄滅,反而變成了兩團。眉目微蹙,將左邊手腕露了出來,上麵的曇花圖案瞬間將兩團火焰收去,消失無蹤。
顯然,七池很是吃驚,正欲再次出手,青阮已如鬼魅略至她身後,手中斷劍抵在她脖子上,劃出了血痕:“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更不要試著恐嚇我,你的這些小把戲對我沒有用的,這次放過你,你最好是將這間房守好了,不然上邪祭就是你的忌日。”
雙手鬆開,七池倉皇而去。
門被關上,青阮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嘴角不斷溢出血液,整個身上猶如大火焚燒著,疼痛難忍,她縮到角落中,手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了皮肉之中。
蘇鬆河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青阮這幅模樣,機關門被關好後,他急急走到了床邊的角落,將手中的嫁衣放到了床邊,隨後才將青阮從地上扶了起來:“孩子,你還好吧。”
“我沒事。”青阮吃力的開口,臉色已是蒼白,虛汗將鬢夾兩邊的頭發汗濕黏在了一起。
“你啟用了千浮咒。”蘇鬆河雖是疑問,但又十分肯定:“哎,是我的疏忽,不該告訴你,年輕人做事就是魯莽。”
“這點痛還受的住,你走吧。”青阮似乎對蘇鬆河的好並不是很領情。
暗自搖頭,蘇鬆河不再看她,像屋外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