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蔽日,狂風怒號,大中午的一下子就變得暗無天日,一場暴雨眼看就要來臨。大街上行人匆匆奔走,路邊的小攤販也都在慌慌張張在收拾攤位,已經熱了好些天了,電視裏報道四處在鬧旱災,也是該要下點雨了。

街上一些紙屑朔料袋被大風吹得到處亂跑,和匆忙的路人相比較,一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慢悠悠地在大街上閑蕩,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小青年花格子襯衣花格子的大叉褲,腳上拖著一雙木屐,嘴裏還叼著一根煙,一邊哆嗦一邊用雙手在身上來回摩挲,還在不停咒罵:“嗎的,這夜總會的保安還真不是人幹的,伺候那群雞婆不說,還得做跑腿的,還叫不叫人活了。狗日的這鬼天氣變化得也太快了,冷死我了。”

“我日,賣五香蛋的小兔崽子怎麼就收攤了?”那小青年站在一棵大樹下,望著樹下空蕩蕩的,不禁傻眼了,往常賣五香蛋的小攤位早已經收了攤。

“靠!你狠,害死老子了!”小青年對著老天豎起了中指,一頓鄙視後,煩惱著怎麼回去跟愛吃五香蛋的小翠交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回去討饒,還是再往前走條街找找。

一聲雷響,一道電光劃破天際,大雨瓢潑而下,小青年站在樹下心想:這大中午的本是烈日當空,突然打雷下雨,這雨應該叫雷陣雨,估計等下就回結束,幹脆在等等,說不定雨下完了,那賣蛋的也就出來了。自己雖然沒正兒八經的讀什麼書,雷陣雨還是知道的。

樹蔭外麵傾盆大雨,樹下卻隻有零星幾點雨滴,小青年望著天空發呆,社會主義好啊,福利院把自己養大,九年義務製教育雖然隻讓自己初中畢業,但是還是學了點東西嘛。日子也還過得去,走上了社會之後,苦了幾年,後來憑著小白臉的樣貌也在夜總會找了份保安活計,認識了一群一同流過血的兄弟,結交了一群多情的娘們,工資也還高,日子越發過得滋潤了。隻是夜總會的姐姐妹妹們,總跟自己過不去,每次出來買吃的都叫自己跑腿,難得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帥?

電閃雷鳴,雨越下越大,透過樹間的縫隙淋了小青年一身,冰冷的衣服貼在身上,讓小青年渾身哆嗦個不停,小青年一陣惱怒,這雷陣雨怎麼還不停,指天破口大罵:“狗日的老天你有完沒完?這還叫雷陣雨麼?”

似乎聽到了小青年的咆哮,樹頂一聲炸雷,一道粗壯的閃電劃破天際,迎麵撲下,小青年驚恐萬分,一片白光後,一陣劇痛後,大腦直接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