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警笛從街頭傳到巷尾,兩輛警車無視交通信號的指揮從大街上飛馳而過,一路向著三環以外開去。
本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早晨了,但因為學校裏發生的一起事件以及那閃爍的警燈而變的嘈雜起來。
警車飛馳而至,徑直開進大學校園,來到了宿舍樓下,那裏已經拉上了警戒線。
警察紛紛從車上下來,簇擁在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警官身邊,那警官非常年輕,約莫也就二十好幾的樣子,他一下車就本能的向周圍看去,四周的一切花草樹木,樓台建築,停了幾輛車,有沒有人經過,這些全都記在了他的腦子裏。
對於一個警察來說,案發現場哪怕一根針都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這個人顯然擁有那股子洞察力。
他的長相在這個小鮮肉當道的時代算不上帥氣,但透著一股英氣,一股睿智在雙目之間彙聚,他的臉正是畫中所畫,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仿佛刀削斧鑿一般棱角分明的麵龐,一張臉端正無比,不失比例,散發著鋒利無比刺破一切虛假和罪惡的正義之氣。
在他的右臉頰上有一道疤痕十分顯眼,雖然看上去已經對疤痕進行了處理,可因為傷痕太深,沒能徹底修複,仍舊一眼就能看清,著實給這一張還算俊朗的臉抹了黑,不過比起一些奶油小生,他的那道傷疤反而給了他一種野性的美,多了幾分粗獷,分外有男人味,也使得他更加的淩厲,什麼都不做,就是站在那裏就能給人以震懾。
警戒線內一名警察連忙鑽了出來:“餘隊!”
“裏麵什麼情況?”餘隊看了那中年警察一眼,徑直向警戒線內走去。
“裏麵的大致情況是這樣的……”中年警察立刻跟在了餘隊身側,邊走邊彙報起來。
一行人很快進了宿舍樓內。
“那人是誰啊,這麼吊?連咱們王所都這麼畢恭畢敬的,好像個跟班似的。”餘隊等人剛剛離開,負責在警戒線外的警察便一臉狐疑的向身邊的老資格問了起來。
“你來咱們警隊也不短了,怎麼連他也不知道?”資曆稍老的警察象征性的往餘隊等人離去的方向看了看,道:“沒聽到剛剛王所叫他什麼嗎?那可是咱們雲海的一個傳奇,警界精英餘輝!餘大隊長!二十六歲就已經是咱們市的刑偵大隊長了,手下案子超過百宗,迄今為止還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最關鍵的問題是,他才剛剛加入咱們警隊兩年啊,再看看咱們,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警察滿臉的羨慕,隻奈何自己如今還隻是一個看守警戒線的小警察。
“切,要我看啊,估計也就是關係夠硬,上頭有人唄,不然怎麼可能爬得這麼快!”一開始提問的那個警察不屑的說著,一臉的鄙夷。
“嘿嘿,你還真別不信,人家的背景一點都沒有,農村出身,全憑敢打敢拚,聽說在他大學的時候身體素質都能趕上武警了,剛一分配下來就參與了一個要案,臉上的那道傷就是當時留下的。”
資曆老練的警察拍了拍旁邊同事的肩膀,笑吟吟的道:“別說這沒有什麼背景了,就算是有,也得有那本事往上爬才行啊,幹刑偵的又不是片警,沒你想的那麼輕鬆。”
“嗯!”那警察醍醐灌頂一般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哎哎哎,幹什麼呢,都往後退退,離那麼近幹什麼,辦案現場任何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宿舍三樓,位於樓梯拐角約有三米遠的地方,留有一個較為寬敞的洗漱間,供學生平時洗漱及清洗衣物的地方,除了宿舍以外這裏是人來人往最為密集的地方,然而命案的發生就是在這裏。
才剛剛站到樓梯口,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風迎麵吹來,仿佛刀子一樣在臉頰劃過,刺痛難當。
“怎麼這麼冷?咱們這還沒到零下吧?”一名警員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等你們見到裏麵的情形就知道了。”王所長說了聲,帶頭向前走去,不過三米,他便在洗漱間的門前停了下來。
根本不用等他介紹,餘輝等人就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的情景,這一幕是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終生難忘。
“這……”所有人在看到洗漱間內的景象時,神情一震,呼吸在這一刹那都為之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