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肯和托馬森的麻煩在於:他們作為魔幻男孩組合的一員,名氣遠遠大於女友,但單飛的時候,卻又遠不及愛侶風光,所以這種位置的變化讓他們很不適應。托馬森在搖滾界的地位,自然遠不如艾薇兒響亮。雖然小艾時常遷就他,而且許多詞曲幹脆就交給他做,但男人的尊嚴讓他總覺得不舒服;鄧肯的情況和托馬森相似,也是被人說他在說唱界的成名,是靠了碧昂絲的裙帶關係。
人生總是充滿著這樣或者是那樣的麻煩,不管任何人,處於任何地位,都有自己煩心的事情。不知道麵對種種困難挫折,我們是不是應該仰天長歎一聲“人生苦悶,得過且過”呢?或許我應該叫工作人員張羅酒席,開一場苦悶男人的聚會,再把外麵的男性記者也叫進來,大家一起舉杯痛飲,共同忘掉煩憂。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應該可以接受。”負責這次演唱會的總導演威爾遜突然打斷我們的訓練,莫名其妙地說道。
“咦?”我顯得有些驚訝,“什麼提議不錯可以接受啊?”他弄得我一頭霧水,剛才那些不是我在心裏麵想的嗎?
“你剛才說的啊,要現場搞一個苦悶男人的聚會。因為我也有著同樣的煩惱,所以認為你的主意很不錯。”威爾遜的話又讓我一陣迷糊:我並沒有說過這句話啊,所有的都是我在心裏麵想的。可是看看湯姆他們,臉上都是讚賞的神色,似乎我真的說過這句話似的。
我仔細回想了下剛才的情況,不覺一陣大汗。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我居然用上了心靈魔法,所以現場的人都被我的意念波給感染了,就仿佛我在他們耳邊低聲傾訴我的想法似的,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張,你剛才也說了,家家都有本難言的經,我也是深有感慨啊。”由於這句話比較難翻譯,他幹脆用上了上了純正的北京話,“我還是說中國話吧。張,恐怕你還不知道,早年我可是在北京電影學院留學的高才生,在中國的首都,我一共生活了五年。由畢業後沒有發展的機會,逼不得已,我才離開那個美麗的國度,回國從低層做起,到現在也隻是漢文.環球唱片公司擔任一些大型演唱會的導演工作,收入也不穩定。”他悵然若失的說著,看來對中國還是念念不忘。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裏感慨極了。想不到這個家夥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曆,可見人生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啊。“好吧,今天的訓練時間差不多也到了,我們就舉行一場苦悶男人的聚會吧。”
在洛杉磯這個高度自由的城市,除了犯罪外,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我也不用去想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反正我現在的聲名已經達到了一個藝人所能達到的頂點,或許偶爾放縱一下自己,更能展示出我平凡的一麵。再說了,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熱鬧,剛好可以給傑克遜宣泄一下心中的壓力,不然憋在心裏,實在是太苦了。
接下來,現場的工作人員便開始張羅酒席,效率還不是一般的高,看來我的無意之舉是深得人心啊。想想也是,忙碌了一整天,能逍遙地喝酒,是大多數男人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可憐啊,我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免費的晚餐是最打動人的,有我這個冤大頭掏腰包,人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平時隻是聽說有事後的慶功宴,還從來沒有聽到過什麼事前的預祝會的。聚集在外麵場地的記者,當受到工作人員的邀請時,都大吃一驚。不過,很快他們便鎮定下來,都說“魔幻男孩”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能有免費的酒會可以參加,而且還能和超級巨明麵對麵接觸,中間還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進行家常式的攀談,從中獲得有益的消息,這樣的聚會怎麼可能放過呢?
記者們一個個都很開心,一窩蜂地便擁進了我們進行排練的場地。或許是吃人的嘴短吧,這些記者都很識趣,沒有談論一些讓大家都感到尷尬的話題,隻是和我們閑話一些家常,氣氛還算是融洽。
除了記者外,聚集在場地周圍的忠實FANS也獲得了邀請,整個聚會顯得熱烈無比。
美國人辦事的效率真的是很高,近千人的餐具、酒類和食物,在晚上六點之前便準備完畢了。由於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很高級的聚會,酒類隻是一些諸如香檳、啤酒、低檔紅酒和白酒之類的酒水,但好在敞開供應,而食物則是薯條、比薩、漢堡包、牛排和炸雞等傳統西餐。整個聚會現場就像一個自助酒會一般,充滿著輕鬆與寫意。
現場所有人都放開了肚子大吃大喝起來,原本那些準備在晚宴中突襲訪問邁克爾.傑克遜以獲得第一手資料的記者朋友也不例外。要知道為了采訪新聞,幾乎所有的記者都是以方便快捷的速食食品為主食,現在能敞開喝酒,還能吃好東西,誰也沒有心情去做其他的事情了。現在所有記者心裏都有一個念頭,雖說是沒有關於邁克爾.傑克遜官司的新聞,但今天晚上我們的聚會也可以稱得上是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了,甚至有可能連正版的頭條新聞也是關於今天我們盡情狂歡的新聞報道。對於牽扯讀者眼球的新聞,各大新聞媒體向來是不落於人後的。
當我向供應商簽單的時候,我這才醒悟到今天晚上我成了挨宰的肥羊。好在數目並不大,近千人的食物也就在三十萬美元左右。不過我認為這筆錢還是花得值得的,在離開場地的時候,我分明發現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連心事重重的邁克爾.傑克遜也不例外,或許盡情放縱自己真的是醫治心靈創傷的良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