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次我是想順道去看望他們一下,向這些老朋友所取得的成就祝賀的,想不到現在卻被高樓林立的街道給迷失了雙眼。萬般無奈之下,我舉目四望,總算讓我發現了救星。有什麼人能比上海本地的義務交通員更能了解這個城市呢?而我此刻所處的街道對麵,就有一位身著黃馬褂的中年婦女。
於是,我讓芙蘿麗她們先在一旁等我,然後我趁著綠燈,徑直向街對麵那位揮舞著紅色小旗的義務交通員走去。
“阿姨,請問到外灘的路怎麼走啊?我和我朋友迷路了,請您指點我一下好嗎?”由於改變了容貌,我並不擔心會被人認出來,所以放心大膽地上前與之交談起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發現我身上的穿著似乎都是名牌,似乎不是進城打工的民工,所以原本顯得有些鄙夷的神情變為了有些不耐煩,腦袋一晃,嘴巴一努,用下巴給我指明了正確的方向。
我連忙表示感謝,想走回到街對麵與芙蘿麗她們會合的時候,卻發現交通信號燈已經變成了紅燈,所以隻好停下來耐心等待。這位年紀約四十上下的中年義務交通員,忍不住好奇又上下仔細打量了我幾眼。然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用鼻子“哼”了一聲,還一本正經地嘲弄我起來,“隻有你們這些外地人才會到外灘去逛耍,完全就是鄉巴佬進城。”
我有些驚訝,我什麼時候變成鄉巴佬了?於是我連忙解釋道:“阿姨,我隻是想確定一下大致的方位而已。您老也知道,有了參照物,才能準確地找到正確的方位,其實我是去大時代廣場的,今天哪裏有活動。”
她的表情開始不屑起來,連頭似乎也昂起來不少,“是啊,我說得沒錯啊,也隻有你們這些鄉巴佬進城才愛在商場裏買東西,那裏的商品又貴質量又不好,傻子才去逛那裏呢。這次絕對是又在搞什麼促銷活動,告訴你,小夥子,那都是騙人的玩意兒。”
我這時也好奇起來,早就聽說上海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驕傲,甚至發揮成為登峰造極的狂妄自大,想不到今天真的見識到了。於是我帶著調侃的語氣問道:“那阿姨,我想問一下,商場的東西不好,那什麼地方的東西才好呢?”
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大汗,“阿拉都去小店鋪買東西,又便宜又好。100多塊錢就能買到老好的羊毛衫。”當然我也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你們這些鄉巴佬真傻,買東西被阿拉上海人狠宰了都不知道。
這時的我真的有啼笑皆非的感覺,如果讓她知道我身上這身衣服價值幾十萬人民幣的時候,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想呢。當然,趁著綠燈沒亮,我又問道:“您老做義務交通員這麼辛苦,風裏來雨裏去的,一個月能給多少工資啊?相信不會少吧。”
她聲音很響亮,而且顯得特別意氣風發,“不多,五六百塊錢總是有的。”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特別亮,看來她認為這個收入已經相當不錯了。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嗯,是不少,可能就是我一天裏一分鍾左右的工作報酬吧。”看著她懷疑的眼神,我突然有想狂笑的感覺:看來上海雖然是中國最繁華的城市,但仍然存在著不少的狹隘的認識啊。要知道以今天亞洲各地影迷會聚的情況來看,其中有錢人的子一定不會少吧。如果這位阿姨坐井觀天的話讓那些老外知道,還不知道該如何嘲弄呢。
自然,在與芙蘿麗她們會合後,我沒說出這個小插曲,而是告訴她們這位上海的阿姨非常熱情,告訴了我種種到達目的地的方案,讓她們都讚歎中國不愧是文明的國度,連問個路都回答得這麼詳細。
到達淮海中路的時候,大街上已經是人頭攢動,連動一下也顯得特別困難,更不要說靠近表演的場地了。由於今天電視直播,所以表演的明星非常多,據說這一個表演場地就聚集了諸如孫月、韓虹、李香這些國內大腕,再加上從香港專程趕來演出的漢文集團的歌手,可以說現在的演出陣容已經不亞於一場大型演唱會,難怪這些人會趨之若鶩了。
雖然芙蘿麗她們掩去了本來的容顏,但天生麗質難自棄,異樣的別國風情仍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這其中混雜了不少的混球,總是在她們身邊擠來擠去,看來是想趁亂上下其手。雖然我已經在她們身邊布下了防禦的魔法,但無奈人實在是太多,根本就無濟於事。
在連續驅趕上百雙伸向我這些準女友的黑手後,我終於忍耐不住,用風係魔法在我身邊撐開了一道無形的牆壁,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帶著她們離開了淮海路。
想必現在其他有文娛表演的地方也是如這般擁擠,所以索性我不再去湊熱鬧,而是帶著她們去逛一下上海的名勝古跡。早就聽說了,上海市區的旅遊景點雖然不多,但外灘和玉佛寺絕對是值得遊覽的名勝。當然,外灘現在就不要想了,估計此時已經是水泄不通,所以我們的目標隻好放在了玉佛寺身上。
還別說,這次選擇真的是再明智不過了。佛門內清靜悠揚,裏頭庭院深幽,景色宜人,彷彿置身世外淨土,令人不禁放下了平日的煩惱和憂愁,有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
不過,芙蘿麗、雅麗絲和傑西卡.艾爾芭對此都沒有任何領悟,隻是單純地覺得耳根清靜了不少。畢竟從小經受各自家庭的渲染,早已經有了自己的信仰,對中國盛行的佛教反而有些不以為然了。
當然,對於寺廟裏的兩座玉佛,她們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好奇。想來如果不是被嚴密地保護起來,她們或許真的會上前去撫摸一下,看看這兩尊晶瑩剔透,全身遍布寶石的臥佛,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
今天的斯嘉麗.約翰森顯得興致不高,在吃早餐的時候她就從我們的交談裏知道了芙蘿麗她們三個昨夜與我同住在酒店裏的一套高級套房的事情,心裏麵有了更多的猜想。再加上此刻我突然表現出來的熱情,現在她的心情很是淩亂,根本就無心於身外之物。如果此刻我們正置身在教堂的話,說不一定她會向牧師吐露自己的心思,以此來尋求心理上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