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又是那座被帕卡紮的人戲稱為皇宮的豪宅內,六大巨頭坐在各自的大椅子上,有的抽煙,有個喝茶,但更多的好像死了一樣,就那麼癱坐在那裏,隻有時而微弱的呼吸證明他們還活著。
除了六位老頭子,還有三個人,薇薇莉站在塔斯索普身後,帕克身旁則站著他的管家,這時候正給帕克點煙,另一個人就是梅爾希,他站在一個留著八撇胡穿得西服革履的中年紳士身後,一臉的氣色不佳萎靡不振。
又過了一會,這個中年紳士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我要不先開口,塔斯索普,你就不打算給我個交代嗎?”
聽到他說話,帕克一擺手,管家趕緊退到椅子後麵,而他則靠在椅背上,眼睛一會看看中年紳士,一會看看塔斯索普,一副看熱鬧的神情,興趣盎然。
“交代?我憑什麼給你交代?就因為你一個破幹兒子,你就要我交代?”
“對就因為他是我的幹兒子,誰打了他誰就是不給我麵子,我埃克裏這輩子爭的就是個臉麵。”
塔斯索普哈哈大笑說道:“真是太可笑了,你要是真的那麼要麵子,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幹兒子都是什麼貨色?在夢城還是在內城稱王稱霸,他們以為自己是誰?真的以為你是國王,他們就是王子嗎?狐假虎威而已。就算你是老虎,你也不是這山上唯一的老虎。”
埃裏克惡狠狠地說道:“說那麼多沒用,我就說一句,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有人欺負我幹兒子,我就要打回去。”
塔斯索普回瞪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你也不要忘了,周墨是我親自接來的客人,打了你幹兒子是落你的麵子,那你要是打了我的客人,不就是在落我的麵子?你的麵子值錢,我的麵子就狗屁不如嗎?”
塔斯索普與塔裏克倆人就像鬥雞一樣互視,無形的壓力在倆人中間形成,一股無形的風暴在盤旋,中間的桌子嘎嘎作響,好像隨時就會炸裂。
而薇薇莉,梅爾希和那個管家則神情痛苦,雖然她們隻是在旋窩之外,但是空氣中彌漫著看不到的壓力,令他們一個勁的後退。都快要被頂到牆壁了。
而帕克則坐在那裏精神奕奕的看著對峙的源頭,臉上的笑容都掩飾不住。
而其他的老頭子還是和剛才一樣,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紋絲不動,連表情都沒變化,不像人更像是石雕一樣。
“哐當!”一聲,中間的木桌崩壞,變成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碎片,漂浮在空中居然沒有掉落,而薇薇莉三個人則都被無形的氣壓定在牆壁上,臉色通紅,壓力山大。
“差不多得了!”席爾瓦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慢聲說道:“你們都是老頭子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亂來?”
隨著他的話,空氣中的壓力陡然一空,漂浮在空中的木桌碎片紛紛掉落地上,而薇薇莉三個原本被定在牆上的人也掉到了地上,而且一個個幹嘔著,痛苦萬分。
埃裏克和塔斯索普咬牙切齒地對視著。
席爾瓦說道:“我們之所以被稱為老頭子,就是因為我們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關係著千萬人的死活,所以我們必須老成持重,老頭子嘛,不求無功但求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