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莽荒群山裏有一個中型部落。
曆史正是從這裏開始。
此時正是日出時分,清晨的朝霞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映照著群山間一片暖人的金色。
凝結了一晚上的露珠漸漸蒸發使得林間霧氣漸濃,部落的炊煙還未燃起,寧靜中透著一股子祥和的氣息。
在部落族人還未早起之時,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悄然出了部落,朝著後山而去。
“他又去了!”
“唉,這娃。”語氣有著無盡感慨。
“做個普通人又如何!”
部落的暗處,有幾個聲音響起,全都帶著惋惜,這樣的韌性,如果能修煉,必將是部落的一大中流砥柱。隻是...唉!
十年如一日,日日如此。
如果是之前,或許他們還會覺得蹊蹺,會跟上去看一看,畢竟關乎部落的安全,這是他們的職責,對一切可疑進行排查和扼殺。
可是如今,他們知道那道小小身影是去做什麼,十年如一日的去增強體魄,隻因為一心想要修煉。
可是身損又哪是單單鍛煉就能忽視的。
...
...
“嗯哼——”
正鍛煉體魄的林凡突然痛苦的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麵色瞬間白如金紙。
這種痛,就好像身體裏缺了什麼。
他死死地咬住牙關,任憑體內劇痛一波波的如驚濤駭浪般衝擊著肉體甚至靈魂。
隻是那睜著的眼睛卻散發著一種如野獸般的幽光;似在怨恨那讓其痛苦不堪的根源,又或者是恨其來的還不夠猛烈;不夠徹底。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當林凡感覺快要到極限了的時候;終於那劇痛又如潮落般的退去了。
來的驀然,退去的更是倏忽。
如果不是濕透的衣服和身體上傳來的一陣陣虛弱感;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會讓人去懷疑它是否真的發生過。然而習慣了這些的林凡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的真實性;他更是忘不了同樣是一個清晨,一個霞光裏有著父親母親的清晨;卻突然的被染成了血色。
那是他不願去回想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選擇遺忘。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是總有種讓自己怨恨的感覺纏繞著自己;他怨自己無能恨自己無力。在那種時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幕的發生。隻能被動的去承受,去看著生命的脆弱;卻無法改變什麼!
他想哭,可又有什麼用!他知道;眼淚無法改變什麼。
誰也不會去憐憫一個弱者的眼淚;隻有靠自己。
一個人;隻有自己強大到無以複加。才有可能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去阻止自己想要阻止的;甚至去改變那些已經被注定的結局。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捉弄我,為什麼偏偏讓我身有損。”林凡痛苦的呢喃,可骨子裏卻有一股瘋狂在爆發。
“我要修煉!我要變得至強!!我要從此生命不再脆弱!我要從此,天不再是天!我必代而取之;我要成天。”林凡掙紮著站起身仰天嘶吼道。
在這樣的清晨;林凡的聲音傳出去的很遠,回蕩四周。
直至再也聽不見一點回聲;可他的心裏卻一直在回響著;回響著;並最終如烙印般的刻在了他的心底。
他的眼神從未如此的清亮過;就像此刻散發著璀璨光輝的朝陽。
隱隱透出一股執著。那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是任何事物都無法去改變的決心,即使是這身損!
漸漸的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又再次回複了平靜;直至化為之前的平和。
沒有了半分的銳利;可是若有人特別的熟悉他的話;那麼就可以隱隱的感覺到,似乎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在是如之前那樣的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