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衍,莽古終結,人類文明的盛世即將開啟。
這是一個大道林立,法則叢生的時代。
這是一個萬獸無主,人類崛起的時代。
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
天地間充滿了本源之氣,這是一種神奇的物質,無人知其因何而生,也無人知其因何而在。它看似輕飄飄,一縷縷卻又可重若萬勻,鋒利無比。
它仿若炊煙,彌散在這片不凡的大地上,稀疏平靜,蒼白中帶著點淡淡的青色無力的飄著,給這世界又增添幾分神奇和神秘…
此界天著(zhuo)九日分為:長晝,驚雷,伏夏,天水,漆風,寒冽,窮生,光滅,不複。這九個太陽分別掌控著這個世界的變換。世間隻知其名,卻不知何所出,是因何存在?又為何無人管固。這九日不同處一時,它們輪換交替,沒人知道何時變換,也沒人知道它們去向哪裏,沒有規律,又無蹤可覓。
地廣萬勻澤水萬頃,山川莽莽重巒疊嶂。且不說山峰高聳直入青天,又不說那無根之水彙聚深淵。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孕育的生命種族無窮無盡,上至參天大獸,下至螻蟻小蟲。各族皆有獨特的一麵,有的力大無窮,可搬山造林;有的可飛天遁地,化於無形。能力之多無法一一道來,人族憑借著智慧立身其中,時刻惶恐。
天地萬物井然有序的生長著,一派祥和。
就是這樣一個平靜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午後,它出生了。
“哎呀,這都多久了啊,怎麼還沒出來啊,該不會出事吧?”問者是一精瘦男子,眉宇間充滿了焦慮不安,不住的向屋內張望。黝黑的皮膚是常年跑商和進山挖寶所至,多年的經曆使得他雙眼異常的銳利,但如今卻也是充滿了緊張,雖說個子不高,但手裏的那把沉甸甸的斧子卻一直沒有放下。吃飯保命的夥計是有些簡陋,不過看起來也還算幹練。此人便是周仁化,腹中嬰孩的父親。
說起這個周仁化吧,他是個小商人,平時靠到附近幾個鄉鎮上買賣點小東西來生活,偶爾也會進山挖些草藥來換錢。拮據了二十年多年才攢夠了五百銀錢討了個老婆,可轉眼都八年過去了也不見肚子有動靜。這周仁化是急的呀,頭幾年周仁化還四處求醫問藥,盼著有朝一日能懷上。可漸漸的吃了很多藥,花了很多錢,就是沒有一點動靜,他是打也打過罵也罵過鬧也鬧了,根本無濟於事。不過想來可能自己也有問題也就沒在多折騰過了。不過他也想過要不然再娶一房試試,說不定不是他的問題呢。但是吧,窮嘛。
關於這些年來周仁化家生不出孩子這事十裏八鄉也都知道,自然嘲笑的也有同情的也有,甚至不少人還主動幫著想辦法。可事情總也成不了,大家夥也都沒了那個心思。這周仁化呢也是,想著自己可能沒那個命,注定就隻能這樣了也就看開了。本想著兩個人清苦一輩子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命運啊就是這般奇妙。轉眼六十大壽都開始張羅了這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也算是雙喜臨門吧…
“放心吧,別自己烏鴉嘴,要是真出事了產婆自然會喊我進去。臨老了怎麼平時做生意的精明勁都沒了,這才進去一碗茶的功夫不到呢!”話音落地也有一會了,就是不見周仁化還嘴。這孤鬆池也納悶:“這老小子,平時找他買株九葉蓮都絮叨半天,怎麼今天慌成這模樣了。”不過想來也是,畢竟前半輩子求子不得,也就斷了心思了。沒想到臨老都六十了,突然給他來了個孩子,這換做自己可能也是惴惴不安惶惶不定吧。
院子裏的人等得焦急,院子外的人也是跟著急。這周家生孩子的事原本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早就忘了,可誰也想不到這突然間說懷上就真還懷上了!一個個抱著好奇的心理,居然都開始賭上生男生女了,顯然誰都不想錯過這個新生兒的降臨。好幾個平時和周仁化不對頭的小商販也圍在院牆邊探著身子往屋子內張望,低聲的吆喝著賣點零嘴什麼的。雖說生意場上無親朋,但放下生意了大家又都是苦命的兄弟。
聽著院子裏說話聲,屋子裏的人卻又更加嚴謹了幾分,絲毫不敢怠慢。產婆們不停地煎藥燒水,榻上之人跟著這周仁化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懷上了,他卻也不知道多疼疼人。這身子虛的產婆看了都慌的很,隻好照著孤鬆池的方子不停的熬藥,好給產婦喂進去。產婆們想著可憐,手上開筋擴股的按摩力道卻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