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的,我希望你能夠保密!”
任凝月黯然道,轉身便走,腦海中又浮起那個男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這個世界上,保密做的最好的,隻有死人!
“是嗎?!”
夏雨的一聲低呤,拉住了任凝月離開的腳步。
夏雨嘴角的苦笑更濃了,他轉過頭來,眼睛裏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淡淡道。
“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這概率就跟中彩票似的,可事實上,我確實是中了。”
其實夏雨現在並不是很想把失憶這件事情說出來,夏雨覺得即便是說出來了,任凝月又能怎樣?愛上一個失憶的人?
這就是對從前那份愛情的背叛,別說什麼身體還是一樣就是同一個人,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太過幼稚。
試問一個忘卻兩個人所有經曆習性甚至性格都完全改變的戀人,與陌生人何異?
“你...你什麼意思?”
任凝月癡呆的看著夏雨,顫顫巍巍道。
“我失憶了。”夏雨自嘲道。
瞬間,震驚、疑惑、狂喜、傷感...無數情緒交織在任凝月臉上,任凝月強行忍住心中的狂亂,顫抖的聲音問。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有必要騙你?”
夏雨皺眉,這種被人質疑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你失憶了?那你姓什麼?父母是誰?現在住在那?”
任凝月急促一口氣說完,死死盯著夏雨。
夏雨撿起一塊石頭丟進湖裏,驚起一串波瀾,淡淡道。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我現在隻是和我姐住在一起,好像是在躲避什麼人?!”
夏雨說的很是輕巧,似乎自己隻是一個兩年內跟著沐安瀾四處奔波的普通人,過著安安穩穩,波瀾不驚的小百姓日子。
但眼裏隱藏的邪氣凜然,玩世不恭,顯得他現在更加成熟,更有內涵。
這一刹那的玩世不恭,和失蹤的蕭雲天何其相似,但任凝月清楚,現在的他不是“他”,她現在固然不會立馬就愛上眼前這個失憶的男人,卻希望能在他的身後等待“他”的歸來。
任凝月強忍住心中的激動,一把牽住夏雨的手就往地下車庫走去。
“走,馬上帶我見你的姐姐,你會開車嗎?算了,我開車!”
任凝月不容拒絕道,即便是她現在不會愛上眼前這個男人,但她依舊覺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她現在隻想確認,這個他是不是“他”,她怕自己的一切幻想都成為泡影,都等一刻都會瘋掉。
夏雨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夏語蓉道別就被任凝月拉上了她那輛商務轎車中,他能理解任凝月的焦急和渴望。
他對自己的身世當然也很好奇,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身上擁有者強大的力量,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追殺自己,如此強大的自己。
夏雨知道沐安瀾此時正在花店忙碌,於是直奔沐安瀾的花店。
夏雨看的出來任凝月的車技並不出眾,但看到她敢在州杭市這麼明目張膽的飆車,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膽量。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與夏雨臉上淡然的表情相比,任凝月一路上隻能用激動來形容。
她拚命止住淚水不往下流,她的腦海一直在胡思亂想,她擔心這一切都是夢!
很快,車子平穩的停在沐安瀾的花店門口,門口如往常一樣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裝模作樣的看花,實則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往沐安瀾身上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