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終於停了下來,停車後,他默然的摘下頭盔,靜靜的把車停好,卻沒有想要下來,緩緩的放下環在他腰間的手,我怔起身,不知道怎麼開口,隻是看著他的背影,躊躇著不知該怎麼動作。
良久,他悶悶的一拳擊在方才安放在車頭的頭盔上,那沉悶的聲音,夾著他喉間的悶吭,傳入我的耳膜,他不是一般的沉鬱,我想是這樣吧!
“我送你回家!”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微微怔了怔,他的轉變太慢,這話說的溫柔,與方才的沉悶,之間的落差成了一道明顯的落差。他戴上頭盔,啟動了車,那標誌性的轟鳴頓時響徹了夜空,讓我下意識的偎了上去,兩手輕輕環上。
時間有那麼幾秒的停滯不前,我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僵硬,無法解釋的原由,無法分辯的情愫,從來不用挑明,卻也沒有想過深入。是什麼時候起?我竟然那麼自然的這樣環著一個男人的腰,安靜的坐在他的身後?冠嵐?川北崎?還是漠嘯?
也許隻是習慣……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早,整個人莫名的很安心,第二天的一早,我還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吉娜突地從門外衝了進來,我習慣了我的房間有人進進出出,都是一家人也不必要把門關的嚴嚴實實,母親就常在半夜習慣性的給我蓋被,母愛天性如此,我又怎麼忍心以一道嚴門以待?當然,吉娜這個隨性慣了的丫頭也喜歡在半夜的時候,突然大喊孤單的跑來和我一起睡。
“姐!”那聲音震得天花板兒直墜沫兒。
縱然習慣是習慣,可是吉娜突然的衝了進來,腳步和開門聲,外帶雷鳴般的叫喊,卻讓我實在忍不住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輕點兒,樓都塌了……”
“姐~出事了!”吉娜的臉上禁不住恐慌的大喊。
“什麼事!?”說這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正身了起來,我想我最聽不得的三個字,大概就是‘出事了’吧,死命的揉了揉眼,努力瞪大了混蝕的雙目,看著眼前那個氣喘不止、一臉慌張,手裏還攥著一張報紙的吉娜,我直的很確定,大概真是出什麼重要事了。
“本市赫赫有名的地下賽車場(以下簡稱‘黑賽’)揚言進軍正規賽場,並隆重培養其重磅賽車手,其中一美女級別車手,極為奪目……”奪過吉娜手裏的報紙,頭版頭條的入目,不禁讓我止不住有些頭昏目炫。匆匆的恍眼而過,我不禁瞠目結舌,這該死的八卦報紙,內容簡直是烏龍之極,把我冠上了什麼昨日F1新星女友,什麼情侶賽車手之類……最讓人為之憤慨的是,他們不僅把宇翔的照片登了出來,居然把昨夜漠嘯拉我上車的照片印以大幅的刊登引以證。
“MD!”我忍不住出口成‘章’,憤怒的把報紙從中撕裂,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