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幕(1 / 3)

枝繁茂密一樹梢掛月

夜深人靜一田默蛙鳴

隔山舊時一埂人成行

於世幕懶一靜地瀾中

這是一個很寂靜的夜!有一個人在走夜路。在那依稀之中,看見連浮的山巒,這可說明他走的是山路。

他走的方向是西邊,那邊的天空微亮,隻是猜想:應是落山明月的餘暉。天氣微涼了起來,在陰陽交彙之際,一日之中最黑暗最陰冷的時刻即將到來。

這人應該對這山路很是熟悉,隻見他很是順溜的走著,基本沒有太在意山路的崎嶇。隻是寂靜的環境,隻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那麼的協調。而這樣的協調與環境的反差引出的很詭異的氣氛,會讓他感覺到有點害怕。

從他緊握的左手可以看出,和捂在心口的右手可以看出,他在極力並習以為常的控製著自己那麼一丟丟的恐懼,讓自己的腳步不急不慢的,很是從容起來。

他的背上背著一背簍,因是光線的問題,模糊的看清有些瓶瓶罐罐。應該是他擺放的很好,且走路很輕,這些罐子沒有擺動從而引發出聲音。如是再有些響動,那會更混亂了他的思維,這樣,他要把自己“擺平”起來就更難了。

他粗布麻衣的,隻是腳上的鞋子還不錯,似乎是用某些動物的皮毛製成的,看起來暖融融的,應該也很結實,不至於走山路磣到腳。

他頭上還頂了一帽子,是草帽,有擋風和遮露水的作用。而麵部卻圍著一布,看像是黑色的,所以並不能知道他的容貌。不過透過那清亮的眼睛和他那中等偏瘦的身材,大概猜想下,他的年紀應該不大,似乎還是個少年。

從咽喉處的那喉結,基本斷定,他是他,而不是她。

他這裝束挺奇異的,也不知道他深夜走著山路要去幹嘛?背簍裏的瓶瓶罐罐是不是說他要進山去裝某些液體呢?

遠方西麵天邊,那殘餘的餘暉已徹底的消失了,這天好像突然之間被一張巨大的黑布覆蓋了起來。黑漆漆的,伸手已不見五指。

而那人似乎也到了他的目的地,隻聽見他輕輕的說著:“幸好趕著時間走到了”。這聲音有些幹澀,但還是能聽出裏麵那一絲絲的稚嫩。

在一陣悉悉索索間,在一插地樹幹頂,亮起來一盞燈。散著昏黃昏黃的亮光,應是那人故意的不讓它燃燒過猛吧!

透過那昏黃之光,還是能看見附近的一些環境事物。在光照到的地方,看見了一棵樹,樹下的地方,光禿禿的,隻是些砂石,沒有點綠植。仔細一看,砂石下的泥土有些淡黃淡黃的,和平常的土黃或者灰黑不同。因是燈光的作用,也看得不清楚。如是天亮時,應該看出這泥土真正的顏色。

在泥土上,樹下,插了很多和那杆燈柱一樣的樹幹。樹幹上掛滿了很多的瓶瓶罐罐,和那人的背簍裏的瓶罐一樣的。

隻見那人,慢慢的把原來樹幹上的瓶罐拿下來。嘴裏輕輕的念叨著:一滴,一滴,一滴......

那看來他真的在收集些液體。

順著樹幹上的瓶瓶罐罐往上看,可以看出,這人在收集樹葉上掉落的露水吧!隻見一塊塊膜,它們的一角被扣在樹枝上,然後傾斜而下,漏口就在那些瓶罐裏。

這些膜就是拿來攔住露水的,隻是這一手,看起來有點趕盡殺絕的意思,不讓那麼一點露水外流啊!

剛剛在亮光處看著,以為就隻有前麵這些瓶罐。現透過亮光看進後麵的黑暗,原來樹下四周都是這些罐罐。每個瓶罐相對應的都是那些膜采集的漏點,真應了“趕盡殺絕”這成語。看來,這人非常需要這些樹葉上流下的露水,要不也不至於彼星戴月的趕來采取。

也看來,這些露水也很重要,要不也不至於樹下都圍滿了不漏水的膜,一滴一絲也不讓其流到地上泥土裏。以至於好奇,這樹長得如何,怎的那麼神奇,沾到的露水都那麼重要。

在隱約之間,那膜下,看著樹幹,猜算這樹並沒有長得很高。事實也是,如樹太高,那膜也不是那麼容易掛上去,露水也不會那麼容易摘集。走過去,摸摸那樹幹,光光滑滑的,竟沒有樹文,並透著絲絲冰涼。看其顏色,竟和那泥土有些相似,淡黃淡黃的一層。也是奇怪,於是退出比較遠的地方,往膜的上方,看著那些樹枝是否也是淡黃色的。於是,果然!每片樹葉都透出點淡黃,暗些的地方,怎是看出了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