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峰的心裏是矛盾的,一個多月來他一直盼著血刺的消息,但卻一直沒有消息,就在他即將放棄對血刺的期待時血刺卻又出現了。猶豫中他接通了血刺的電話,可張口語氣就不太好:“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可電話另一頭卻沒有什麼表示,隻是簡單地傳來了一句“老地方,下午三點。”就掛斷了電話。馬少峰感覺就像是狠狠地一拳打出去卻打空了的感覺,想了想中午還要去跟林波等人聚會,隻要不耽誤下午三點去永夜茶館就好了。準備了一下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開車去往了約定的地點。
這次的聚會是林子飛組織的,說起林子飛,兄弟們之間就屬他人緣最好,當然組織聚會最多的也是他。這次馬少峰受傷,期間林子飛也來看望過兩次,今天的聚會也是以馬少峰傷痛痊愈為理由組織的。聚會地點定在了城北高新區一家叫千禧宴的酒樓,這家酒樓聽名字感覺很高檔的樣子,其實也隻算是一般的飯店,隻是口味還不錯,所以兄弟們很多時候都是在這邊聚會的。馬少峰到的時候已經看到樓下停的幾台車基本都到了,他快步走進了酒樓,吧台裏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早都對他們這幫人熟悉了,看到是他連忙打起招呼來:“兄弟來啦,今天你來的可晚哦。”
馬少峰聽到老板娘的招呼,也嬉皮笑臉的回應道:“哎呀老板娘好久不見啊,我這是一段時間沒來想你想的走不動了,所以才來晚了。話說怎麼感覺一段時間不見你這胸又大了不少呢,快說說,誰給你加工的?”說完馬少峰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他真的不是一個有幽默感的人。
“滾你的,”老板娘一聽笑罵道,接著話鋒又一轉:“他們在二樓三號間,等你有一會了,快上去吧。”馬少峰也沒再糾纏,點點頭轉身上了二樓。來到包廂門口就聽到了裏麵喧鬧的聲音,馬少峰連忙推門走了進去,他一邊往裏走一邊忙跟裏邊人打招呼:“呦,哥幾個都到了,不好意思來晚了。”屋裏人其實也不多,在座的除了林波林子飛之外還有一個叫林鵬的,另外還有一個叫王圖,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剩下的就是林子飛和林鵬帶各自帶著媳婦去了。說起來他們這個地方林姓是大姓,別看在座三個姓林的,但實際上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幾人看到馬少峰也到了連忙喊他落座,林鵬還大呼小叫的喊上了:“少峰,你小子特麼來這麼晚,是不是這段時間沒喝酒饞酒了?故意來晚點想讓我們罰你酒是吧?”
“哈哈,算了吧,你喝多了有你媳婦開車帶你回去,我喝多了問題可就大了,你還是別跟我較勁了。”馬少峰聽完林鵬的話立馬揭他老底,說完他又分別跟林波等人打了招呼然後才落座。一會酒菜就上來了,林波習慣性的代表組織和各位兄弟發表了一篇簡短的祝酒詞,然後哥幾個就開始推杯換盞起來。其實今天的酒宴是有正事的,首先是祝賀馬少峰傷好歸隊,其次就是桑五掛了,而林波在一個月內拿下了原來桑五的一個工地的保護權和材料供應,這一點確實是值得祝賀的,因為這直接關係到他們的利益。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坐在馬少峰旁邊的林子飛悄悄地問馬少峰:“少峰,我聽波哥說你跟丁思思又接觸上了?不是我說你,怎麼不長記性呢?這麼多年了你還忘不了她啊?”林子飛是認識丁思思的,他們幾個當初都是同學,馬少峰跟丁思思之間的事在座的幾乎除了林波年長知道的少點之外其他幾兄弟都心知肚明。
馬少峰聽林子飛這麼說微微一笑回道:“子飛,這事我心裏有數,你就別管了。”林子飛做事很有分寸,聞言也不再多說,剩下的就是喝酒,另外幾人商量了一下工地運作的問題。
在下午兩點半的時候,馬少峰看了看差不多到時間了,就起身推說下午還有事然後離開了酒店。出門後他開車直奔永夜茶館而去。隻能說馬少峰是占了生活在益城這種小城市的便宜,也就是這裏,換了在別的大城市喝成他這樣還敢開車早都被交警同誌請到交警隊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