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團圓宴的氣氛變得相當的詭異,大家都用一種看到怪物的眼神瞅著夏水依,低聲相互議論著。
看似柔弱的上官若蘭在這時候卻起了身,她一麵安撫金城的情緒,一麵對這夏水依輕聲責備道,“自古以來隻有休妻,何來休夫之說,姐姐你莫要胡鬧,氣壞了城怎好?”
夏水依無視在場所有人的非議,盯著金城那像是要噴出火的眼睛,神色平靜地問道,“要麼你休了我,要麼我休了你,自此以後,你不再是我夫,我不再是你妻,生死互不相往來!你還我自由,我還你一個清靜。”
金城猛然抓起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他瞪著水依淡漠的眼睛,壓低聲音,恨恨地說,“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
“是!”從手腕傳來的疼痛,讓夏水依眉頭輕擰,但這並沒有讓她感到絲毫的害怕,她湊到他的耳邊,用極其無情的口氣低聲說道,“要麼殺了我滅口,要麼放我走,否則我會將你的秘密告訴全天下的人。”
金城生氣的瞪著眼前這個再也熟悉不過的陌生人,就在大家以為他要一巴掌蓋在夏水依臉上的時候,金城沉重地咬出五個字,“好,我成全你!”
雖然不明白夏水依在金城耳邊說了什麼,但見到夏水依如此狂妄地頂撞自己的丈夫,這些平時在金彪麵前低聲下氣的小妾們不依了,衝金彪抗議道,“老爺,難道您要任由這女人胡來麼?”
金彪銅眼一瞪,將酒盞重重往桌上砸,頓時酒花四濺,他對著自己的妻妾們怒喝道,“放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被金彪這麼一聲爆喝,小妾們頓時像鵪鶉一眼縮著頭,誰也不敢再吭聲了。見妻妾們安靜下來後,金彪板起臉對著金城和夏水依說道,“休妻之事日後在提,團圓佳節莫再說這些掃興的事!”
夏水依還要說什麼,卻被小媛拽到一邊安靜的角落。
“少夫人,你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嗎?都還沒吃酒,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小媛又急又惱地勸道,“一會散席後,給老爺和少主到給歉,少主會原諒你的!”
夏水依衝不遠處一臉擔心地看著至今的赤炎笑了笑,她等她回過頭麵對小媛時已經換上了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我沒有錯,所以我不會道歉的!”
“少夫人!”小媛急了。
“我們回席吧,再不回去,那些女人有要找機會說我們了!”夏水依果斷地打斷了小媛要說的話,頭也不回地朝宴席的方向走了過去。小媛無奈地歎了口氣,急忙緊跟了過去。
散席後,帶著幾分醉意的夏水依在小媛和赤炎的攙扶下回到了青竹別院。小媛為夏水依蓋好被子,回頭見赤炎還一臉不放心地杵在床邊看著少夫人,她說道,“少夫人隻是吃了點酒,睡一覺就沒事了,不用擔心,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有我在照顧著呢!”
見赤炎還是沒有要走的打算,小媛又說道,“你在這裏會打擾她休息的,而且就算你是少夫人的弟弟,一個男人夜不歸寢地呆在少夫人的寢室,會給別人找到話柄說少夫人的!”
赤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床上那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夏水依,猶豫了下,說,“依依姐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哦!”
“知道,知道啦!”小媛半推半趕地將赤炎“請”了出去。
赤炎一出房門,小媛當即把門關了起來。看著屋裏柔柔的燭光,赤炎心中很是不安,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在依依姐身上,赤炎喃喃自語,“依依姐隻是喝了些酒,應該沒事,是我多心了嗎?但願是我多心的吧!”
赤炎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才離開。從門縫看到赤炎走遠的身影後,小媛無語地翻了給白眼,“終於走了,真是,這麼粘姐姐,以後成家了可怎麼是好?”
小媛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夏水依,有些羨慕又有些吃味地說道,“如果是弟弟對姐姐,未免感情也太好了吧~”
三更時分,夜深人靜。一個黑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夏水依的床邊。幽幽的月光下,一隻大手夏水依伸去……